萧寄雪倒是坦然一笑,显然那些流言蜚语,对她并无伤害。
“怎么说呢?嗯,其实吧,我就是钱赚够了,不用再为物质费心思,可以歇着了,可以拥有自由了,思来想去,哪里的乡下都一样,还不如回自己稍稍熟悉的地方,邻里之间还能得到照应,你看,我适应得还不错吧?”
至于村里人谈论的东西,只要没舞到面前,她完全不需要在意。
萧顺东若有所思地点头。
夏日里,蝉鸣一阵接一阵,没个停歇的时候。
萧寄雪坐在阳台上,手里端了一杯冰豆浆,慢慢喝着。
毛毛不惧烈日,在大太阳底下拉轮胎,肌肉都绷得紧紧的,不像一只正常猫,像健身房里出来的猫,那叫一个有劲儿,铁链子都吱吱叫,萧寄雪看得牙都酸了。
毛毛拉着拉着,就朝楼上看去,圆溜溜的眼睛里闪着怒火,身上的毛闪着金光。
“笨蛋。”
“谁?”一声清晰地怒吼,吓得萧寄雪豆浆都差点撒出来了,四处张望,“谁在说话?”
屋里就她一个人。
其实也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声音,不过青天白日的,总不会可能是鬼?
可能是太热,幻听了。
萧寄雪正警惕地四处张望呢,想看看是不是家里藏了人,或者是哪里没检查到位,留了东西。
她胆子不大,可不敢受惊吓。
下楼后,发现电视还没关,总算放心了。
屋外的毛毛则是躲在了铁树下的阴凉处,眯着眼纳凉。
“雪雪姐,雪雪姐,不好了,村长叫你快点去村委会。”
小光头晒得越发地黑亮,跟泥巴几乎没什么二致了,站在院子外朝里面喊,声音还贼大,“雪雪姐,快点跟我走……”
萧寄雪一听,这是又出事儿了,赶紧将电视空调关掉,拿上车钥匙,锁好门就走。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建桥爷爷病倒了,村长叫我过来喊你,请你送他去医院,要快点。”
萧寄雪本来慢悠悠地走,闻言跑了起来。
到了村委会,除了村长外,屋里还有个中年男人,矮矮壮壮的,面色黝黑,额头有个黑痣,留着大背头,白背心白衬衣,西装裤,裤脚一高一低地撸起来,脚上穿着一双蓝色塑料拖鞋,脚趾甲黑乎乎的。
她认识,叫萧定山,就是建桥伯的邻居。
萧寄雪一进门就喊:“村长,怎么回事?出什么事儿了?建桥伯还好吗?”
见她来了,一群人赶紧帮着把昏倒不醒,面色苍白的建桥伯抬进了车里。
萧定山接过话头,脸上还端着笑,“我们还在说话呢,建桥伯突然就倒了,估计是天气太热了,给热的……”
村长的面色不太好,嘴唇紧抿,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