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那被抢了肚兜的女弟子羞愤欲死,在清欢面前跪了下来。“此人下流至极,请圣女惩治于他!”
“大胆!你可知道我家主子是谁!”那男子身边一个白面男子尖声吆喝,分明是不把清欢等人放在眼里。
倒是那男子,见到气质身段更胜女弟子们的清欢,眼睛一亮,竟忘了方才清欢的掌风有多凌厉,涎着笑脸过来:“敢问这位姑娘……”
“回房整理一下。”清欢这话是对那衣衫不整的女弟子说的,随即她扬起蛾眉,“你辱我弟子,然我却不想杀生,你自废武功,今日我便饶你们不死。”
“好大的口气!你可知道……”
清欢厌恶地睇了那白面男子一眼:“不男不女阴阳怪气的东西,别脏了我的眼。”
白面男子被狠狠摔到一边,谁也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只见清欢水袖一挥,被制住的弟子们瞬间便脱离了控制,离得男子远远的,如月,也就是那个为清欢准备衣衫的姑娘,羞愤欲死,大概是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所以还有些后怕:“圣女,弟子下楼时,这男子上来调戏,弟子不是他对手,其他师姐妹见了,便来解救弟子,谁知此人那般无耻,竟、竟然——”
“我知道了,你们过来。”
她们手上的铁链乃是千年寒铁所造,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然而那寒铁在清欢手中却如同纸片,轻而易举便化作了齑粉。“敢欺辱我座下弟子,你想怎么死。”
那男子被清欢的功夫吓了一大跳,知晓这决计是自己惹不得的人物,如今可不比在京城,江湖中人不怕他们这些皇亲国戚,一旦恼火了,杀了他也不无可能。当下笑道:“是在下无礼,在下愿出白银千两作为补偿,还请这位姑娘大人有大量,此事就此揭过。在下只是倾慕贵派弟子美貌,一时不察,落得轻浮之名,实非本意。”
那白面男子抖着兰花指还想说什么,可惜抖了半天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
“我天山一脉,素来不与外人打交道。”清欢说着,慢慢地从楼梯上往下走。“也许是避世久了,随便些什么东西,都敢欺辱我派名声了。”
她哪里会客气,那白面男子一看就是个太监,此人身份必定非富即贵,武功高强又在江湖上行走,唯有那个跟白渺结拜,以兄弟相称的王爷。此人跟白渺一个秉性,好色,今日废了他武功,也当是为民除害了。
王爷只觉浑身剧痛,体内的力量似乎都化作了空气,竟是运不出一丝内力。他大惊失色,正要动作,清欢便一掌将他打到弟子面前。“方才他怎么对你们的,还回去。”
王爷这一行人里虽然也有高手,却跟王爷不能比,也不是女弟子们的凶手。弟子们都是年轻女子,受此侮辱心中如何不恼,当下围着王爷噼里啪啦一阵拳脚,等她们打完了,出气了,又把王爷的随从们也揍了一顿。方才这色鬼王爷调戏她们时,这些人在后头污言秽语不绝,实在是恶心。
这家客栈是不能住了,于是她们揍完人就离开,剩下倒在地上武功全废的王爷哀哀痛叫,怎么也不明白自己横行霸道欺男霸女这么多年,最后竟然毁在一群美人手中。为什么……她们跟以前的江湖女子都不一样?
俗话说物以类聚,看这王爷的德性,清欢就已经预料到了白渺是个什么样子。她刻意让弟子们放慢了行程,赶到武林大会的时候,恰好听见他们在商讨如何寻找神器。
其中昆仑派的掌门在抱怨:“这天山一脉说要来共同商讨,为何到了这会儿都不见人?这是她们的神器可不是我们的,我们热心帮忙,她们却拖拖拉拉,这是何道理?”
少林的掌门大师念了声阿弥陀佛,道:“天山离此,路途遥远,贫僧听闻江湖中已有人见过天山一脉的人,想必不日即达。”
众人又是一番热切讨论,表面上人人都是在为天山一脉考虑,想要帮忙,其实人人都有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