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与裴玄身上的嫁衣都是由闻祁身上的那身变幻而来,因此尺寸也是跟闻祁身上一模一样,裴玄穿着倒还好,就是明子谦穿着要显得有些拖地。
不过此时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喻青站在闻祁的肩上,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人桩子,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只见白日里木制的桩子在夜幕之中竟然变成了人脸。
此时两个桩子的位置上分别站着一个孩童,依稀能够从木屑之中看清楚孩童因为疼痛而扭曲的面孔,一根犹如小臂粗的木棍子从孩童的嘴里径直地插下,直接贯穿身体牢牢地钉在河岸上。
“这群畜生。”明子谦忍不住怒骂道,像是遏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般,他握紧着拳头就要往村子里的方向跑去,像是要将村民抓过来问话。
“明子谦,你冷静点。”闻祁蹲下仔细凑近看了看人形桩子,也方便喻青能够更加清晰地看清楚。
“是两个女孩。”喻青声音有些颤抖,她深呼吸一口气后缓缓开口。
“怎么看出来的。”明子谦听到有新的发现,也顾不上冲动了,又半路折回来蹲在木桩子前仔细观察。
“你看这。”喻青站在闻祁的肩膀上用手指了指人形扭曲的头颅上深深嵌入木头之中与泥土混杂在一起的红头绳。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样的头绳,白日里那个小女娃头上也有同款。”喻青话音一落,明子谦也像是恍然大悟一般。
随后他赞许地看了眼喻青,开口夸赞:“还得是你啊,小喻青,我都没注意到这个细节。”
那红头绳已经有些褪色,可偏偏绳尾处的小铃铛褪色后依旧形状清晰,喻青在看到那个头绳的时候就猜到了或许如今被活生生钉在河岸处的两个小女娃应该就是村里的人。
只是究竟是什么样扭曲的心理,能够让一群人对两个年纪不大的孩童痛下如此惨手。
这已经是严重到了扭曲的程度。
“这个村子里都是疯子吗?”玄月趴在裴玄的肩膀上将脸埋在了他的肩膀处,不忍心再去看那两个女娃惨死的模样。
“是某种仪式吗?”喻青敛起眉头,抓着闻祁头发的手一顿,即使垂下眼眸都难掩眼中的一丝冷意。
闻祁站直身子,扭头看了眼已经快要燃尽的符纸,先是转身掀开轿帘坐了进去,随后待到所有人都回到轿子上时,他沉声开口:“是打生桩。”
“何为打生桩?”玄月自幼便生长在天月阁之中,如同笼中的金丝雀一般,从未与外面的世界有过多的接触,因此对于闻祁说出的打生桩并不知道是何物。
喻青也闻所未闻。
“打生桩,是一种民俗,传闻将孩童分别埋在桥头或桥尾的桩子之中,活活打下去,民间百姓相信这样可以平息鬼神的怒气,使得村子安宁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