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冲外面喝令:“将公子堵起嘴来,扔到院中,着实打死!我就没当生过这个儿子。”
小厮们不敢违拗,只得将长孙冲绑好按在凳上,举起大板打了十来下。
“啊—啊—疼——”长孙冲一副装模作样的样子,更让长孙无忌生气。
长孙无忌一脚踢开掌板的小厮,自己夺过掌板,咬着牙狠命的打了三四十下。
众小厮见公子被打的连声音都快没了,忙上前夺劝。
“老爷,少爷都快昏过去了,不能在打了啊,老爷。”
“老爷,少爷还小在有错也能改正,何苦要下这么重的手啊。”长孙无忌那里肯听,指着长孙冲怒吼说道:“你们问问他干的勾当可饶不可饶!素日皆是你们这些人把他捧得不知天高地厚,到这步田地还来解劝。明日到他弑君杀父,你们还说他小吗。”
一众小厮被骂的跪在地上,有些眼皮子活泛的小厮老早的跑到长孙夫人哪里,请长孙夫人过来。
看老爷这个样子是真的想要打死少爷。
长孙夫人听到自己的儿子挨打,忙不迭的带着人到了正院当中。刚走到门口,长孙夫人就看见自己儿子生死不知的趴在凳子上。
长孙夫人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快步的走到长孙无忌的身边,将长孙无忌撞到一边去。撞完,长孙夫人眼泪如同珠串一样留了满脸,长孙夫人手指着长孙无忌喊道:
“你干什么,干什么?”
“你这个老东西,要打死我儿子不成吗?”
长孙夫人像一个护仔的母鸡一样挡在长孙冲的面前。
“你也不看看你这个好儿子干了什么好事情。”
“我儿子干了什么事情,就算是他有错,你这个当爹的就没错。从冲儿生下来之后,你问过几次?好不容易等到冲儿长大成人了。你又在外面领一个野——”
“又在外面领一个回来,你让冲儿心中如何服气。”
长孙无忌听了此话,不觉长叹一声,向椅上坐了,也同长孙夫人一般泪如雨下:“我就是太纵容着这个逆子了。”
长孙夫人抱着长孙冲,只见他面白气弱,身穿一身月牙袍子,腰背以下皆是血渍。长孙夫人禁不住接下腰带看,长孙冲由臀至胫,或青或紫,或整或破,竟无一点好处。
皮肤破的地方,还在流淌着血渍,长孙夫人不觉失声大哭起来,“我的儿啊,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阿娘就你一个人了。”
“我的儿啊。你要是有事情,为娘也不活了。”
“我的儿。”
长孙夫人的这幅模样,让长孙无忌不由的转过头去。
不想要在搭理长孙夫人,冲儿长于妇人之手,也终究毁于妇人之手。
长孙无忌叹气向下吩咐道:“将这个逆子抬下去,顺便让府医去看一看。”
“长孙无忌,你就这么的狠心。冲儿可是你的亲儿子,你将他打的怎么严重不说一句错都没有,还不请太医来为冲儿医治。天下怎么能有你怎么狠心的父亲。”
“老爷要是想要冲儿死,给人腾位置,倒不如拿绳子来先勒死我。这样我也用不着碍你们的眼,我们娘俩到了地府阴司哪里也有个依靠。”
长孙无忌气的直骂:“你个无知的愚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