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冲将心中的脾气全部发泄在了自己随从身上。长孙冲身上这钱还是长孙夫人补贴自己的,如果被人叫到门上说是自己欠了天香楼的银子。
怕是自己爹会打死自己。
自己家公子都说了这话了,自己还能有什么办法?
只能将铃铛拿了下来。
“看,海字号的包间人将铃铛拿走了。”
“不错了,今年的花魁可是两千贯。比去年的花魁高了整整一千贯呢。”
天香楼妈妈带着契约以及仆人走到阿史那贺鲁的身边:“这位郎君,咱们卿如呢在房中梳妆打扮中,您看着入宾费。”
阿史那贺鲁挽起衣袖刷刷的在托盘上写了几个字,交给天香楼的妈妈:“你拿着这条子去理藩院找他们要钱去就可以了。”
说完阿史那贺鲁便急不可耐的去找美人,谁曾想还没走出两步。
直接被天香楼的人拦了下来,天香楼妈妈语气冰冷的道:“郎君莫不是在开玩笑,单单一张纸就想要要做卿如的入幕之宾?”
阿史那贺鲁没听懂天香楼妈妈语气中的阴阳怪气,反倒是又说了一遍:“你拿着这条子,去理藩院。他们会给你结账的。”
“郎君。想要做卿如的宾客。请先拿出您的叫价来。”
阿史那贺鲁越听越烦,抽出腰间的佩刀:“本汗说了,你去理藩院自然会有人给你结账。”
天香楼妈妈听到这话,跪坐在地下开始嚎啕大哭:“哎呦,没法活了。这一个外族的人想要白做卿如的入幕之宾。”
“我的女儿啊~你怎么这么倒霉啊。”
“女儿啊。”
“妈妈对不起啊,让你摊上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自己面前有这老鲍在哭,耳边还有众人对自己谩骂。
“什么人啊这是,这么没有礼貌。”
“谁说不是,要不说外族野蛮,未开风化呢。你看看这,这不就是野蛮人吗。”
“本汗从来没说不给钱。”
“还有你们,把你们的嘴巴放干净一些,不然本汗会让你们日后都说不出话来。”阿史那贺鲁抬起刀指着一圈的人。
有些脾气暴躁的客人,尤其是身上带着武器的人纷纷拔除刀剑指向了阿史那贺鲁。
“一个外族的人还敢在大唐百姓面前耀武扬威。你算什么东西。”
阿史那贺鲁反驳:“本汗不是东西。”
“对,你不是东西。”
三两句话就让阿史那贺鲁绕了进来,在百姓面前闹了一个好大的笑话。
“你们,你们。啊——”阿史那贺鲁举刀正要砍向嘲笑自己的人。
跟在阿史那贺鲁身边的随从立即握住了阿史那贺鲁的刀刃,轻声道:“主子,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们的人太多了。”
愤怒上头的阿史那贺鲁哪里管的了这么多,吼道:“闭嘴,你想要让他们压在你的头上吗?你愿意本汗可不愿意。”
“本汗告诉你们,本汗乃贺鲁可汗。你们要是识相的话,本汗说不准放过你们以下犯上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