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一口气憋在心里难受,才想着要到宋云程这儿来吐吐苦水。
至于那赵宝林,容貌秀丽,才情也非同平常,只是出身低了些,父亲只是松阳县令。柴珂儿的脸毁了,如今拉拢了赵宝林,两人拧成了一股绳。
安安静静的陪着宋云程用完了晚膳,宋云程才问道:“说吧,哀家知道你们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有什么事就如实的跟哀家说,别兜兜转转的,动歪歪肠子。”
柴珂儿这才哭诉道:“太后娘娘,您可要替臣妾和赵宝林做主啊,今日晌午时,臣妾和赵宝林在花园里坐着说话,突然就冲撞出一只黑猫来,惊吓了臣妾和赵宝林不说,那黑猫还抓伤了赵宝林的手臂,险些抓伤赵宝林的脸。”
“不过是园子里窜出只黑猫,也要哭着闹着来求哀家做主!”宋云程愠怒道了句。
柴珂儿解释道:“太后娘娘,那黑猫是洪才人养的,臣妾和赵宝林好好的在那儿坐着,分明就是洪才人故意把黑猫放出来,想伤了臣妾和赵才人。”
“那只黑猫呢?”宋云程问。
柴珂儿回道:“猫让洪才人给抱走了。”
如此听来,这事,还真是洪慧雯故意所为。宋云程唤了如尘拿了去痕膏来赏了给赵宝林,道:“这事,哀家已经知道了。”
倒是没说如何处置洪慧雯,柴珂儿说到这儿也不敢再继续要求什么,宋云程让春香去库房里拿了几样首饰赏给她们二人,又道:“明儿有批上好的胭脂水粉送到哀家这儿来,到时你们也过来看看,选两样喜欢的。嫔妃之间要和和气气的,不可扰了皇上分心。”
这算是告诫了赵宝林和柴珂儿一句,免得她们再拿将这样的小事拿往沈越面前闹去,惹了沈越不高兴,最后遭殃的还是她们自己。
“是。”柴珂儿和赵宝林恭敬应下,与宋云程说了一会儿话后就都起身告退走了。
第二日早上时,刘讳送着洪慧雯从清心宫里离开,刘讳道:“昨儿夜里皇上批了一宿的折子,这会儿正屋里歇着,奴才不敢扰了圣上的休息。”
洪慧雯昨儿安生的在龙榻上单睡了一宿,精神好得很,只是心里颇不是滋味,但也不敢去扰了沈越休息。她笑着嘱咐了刘讳一句:“皇上昨夜里累着了,公公好生伺候皇上,让皇上好生歇一会儿,莫让别的人去扰了皇上。”这才离开了。
快到晌午时,清心宫那儿传了旨意下去,封了洪慧雯为美人,一番赏赐。
只是这消息传到宁安宫,宋云程并未向上回孟依桐封美人时那般让人准备贺礼送过去,反倒是让如尘传了道懿旨去洪慧雯那儿,责问她小气善妒、不睦宫闱的罪责,罚了她跪在花园里一个时辰。
这来往的嫔妃都看着。
洪慧雯封了美人本是喜事,却又得了这样的责罚,她哪里还有半点高兴,只心里恨透了宋云程和柴珂儿、赵宝林。
傍晚时,沈越去了后山,宋云程也从宁安宫的暗道去了后山,两人一块坐着看晚霞,倒也能看见还跪在花园里的洪慧雯。
沈越对此丝毫未理会,只担忧向宋云程问了句:“我今儿才听和喜说起,昨日宁安宫出了事,所有宫人都让人给迷晕了,没发生什么大事吗?”
宋云程摇了头:“是六王爷先前重用的那个怪医,他只是想与我较量一二医术,并未做出出格之事。只是,逃走的这二人性格乖戾,又是本事通天,若是他们存有坏心,便会有更多的人遭难,我猜测,他们此番定是逃去了云楚、西宁或者戎狄族,若不早些除掉这二人,恐会搅乱天下大势。”
沈越听此愁虑的皱着眉头:“他们若有这样的能力,我们恐怕一时难以除掉他们,天下之大,凭着他们的本事,想要摆脱追踪他们的人轻而易举,只能等他们冒出水面,才能想办法除掉他们。”
宋云程叹了声,愁如新潮。
“放心,再强的人,都会有弱点。我也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半分。”沈越拥着宋云程,语气中承载着如磐石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