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程未答话,喊了春香进屋子里来吩咐道:“春香,你亲自去盯着灵秀,今日她来宣宁宫的事定然会惊动她的主子,肯定会有人来找她。”
“是。”春香刚一露面,便就立即消失了。
赵婕妤看着手里的东西,一直白玉簪,据灵秀说这支白玉簪是摄政王送给宋云程的,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来去。前几日她得了娘家人传进宫给她的信,说四皇子最有可能被立为储君,她在宫里无子,赵家已经决定站在萧家一边,日后也好有个从龙之功,发扬赵家门楣。她在后宫里,形势看得分明,她如今是没有出头之日了,宋云程没有皇子,即便眼下皇上对宋云程颇是信任,可惜,皇上痴迷炼药性情大变。她早先已经背叛过宋云程,张德妃也不是个能争得过萧淑妃的人,四皇子的如今可是占尽了赢面。
这会儿,绿芜进来禀道:“主子,今儿贵妃娘将灵秀请去宣宁宫问话了。”
“她可有将事情的告知的贵妃娘娘?”赵婕妤神色一凝,紧张的问。
绿芜回道:“听她的意思说,贵妃娘娘只是问了她几句王爷身子可好的问题,并未对她有任何的怀疑。”
虽说如此,但赵婕妤还是有些担心,忙道:“给本宫拿那件绛红大氅来,本宫要去佛堂问过淑妃娘娘的意思。”
一番准备,带着绿芜就匆匆的往佛堂而去,将宋云程召了灵秀问话的事全都跟林素瑶说了一遍,担忧的道:“按着臣妾对蒋贵妃的理解,一旦她发现任何苗头,一定会先出手杀了灵秀灭口,即便我们手中已有物证,若没了灵秀这个人证,想扳倒蒋贵妃和摄政王实在太难。”
“你可真是个蠢货!”林素瑶骂了赵婕妤一句,宋云程既然能查到灵秀的头上,而且还没有动灵秀,分明就是想放长线钓大鱼,说不准,宋云程已经在准备对策,一她们的计划有半点疏忽,就会反被宋云程咬一口。
赵婕妤虽不满被萧淑妃骂,但还是忍着怒气道:“臣妾以为还是尽早将蒋贵妃和摄政王的好事告诉皇上,免得错失了先机。”
对此,林素瑶还是赞同的,点头道:“现在你立即带着灵秀去德章宫里向皇上揭开此事。”
“是。”赵婕妤应下,就出了佛堂。
宋云程正拿着一卷医书看着入神,安若彤身边的宫女菀菱来了宣宁宫里道:“贵妃娘娘,摄政王请您去文渊阁一趟,众位嫔妃都在候着了。”
宋云程心中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吩咐如尘给她拿了件大氅披上,带着如尘就随着菀菱往文渊阁的方向而去。路上,宋云程向私菀菱问道:“好好的,嫔妃们怎么都去了文渊阁,可是出什么紧要的事了?”
菀菱恭敬的回道:“是赵婕妤去文渊阁里找灵秀姑娘,让王爷给扣下了。好像是有些事,只是赵婕妤非要嫔妃们都来了才说。”
等着宋云程到后,各宫嫔妃差不多都来齐了。文渊阁正殿比德章宫的小了数倍,这会儿坐满了嫔妃,瞧着有几分拥挤。宋云程一进来,沈越就率先的拱手道了声:“贵妃娘娘。”
其余嫔妃也均都起身来行礼请安。
宋云程看了众人一眼,才将目光落在赵婕妤的身上,问道:“赵婕妤到底是有什么大事,非要等着本宫来了才肯说?”
原来,赵婕妤本是到文渊阁里来找灵秀去德章宫揭发宋云程和沈越之间的事,没想到却被沈越给逮了个正着,赵婕妤便说后宫有重要的事情要请沈越做主,请沈越召各宫嫔妃过来。
沈越倒是好说话,什么都没问,就派人去请各宫的嫔妃,安若彤来得早,便也差着身边的宫女帮忙跑个腿。
赵婕妤看着宋云程得意的道:“臣妾要说的大事是,贵妃娘娘和摄政王私通!这支玉簪是物证,灵秀是证人,就连臣妾也曾看到贵妃娘娘从碧霞居里出来,脖颈之处有欢爱时留下的证据。”赵婕妤拿出玉簪来,一手指宋云程的脖颈处。
宋云程穿得是一件立领的贵妃宫装,被赵婕妤这一番指着,殿内众位嫔妃全都怀疑探究的眼神看着宋云程,宋云程觉得有些不适,动了动脖子。
只是,宋云程看那玉簪,眼生的很,怎么就是物证了?
一直沉默的沈越,清了清嗓子,面带不悦之色,质问道:“这是本王送给王妃的玉簪,怎么会在赵婕妤手中?”
“这分明就是摄政王和贵妃娘娘定情的信物!”赵婕妤道,又推搡了身边的灵秀,道:“灵秀,你说,这玉簪是怎么回事。”
灵秀吓得立即跪下求饶道:“王爷饶命,贵妃娘娘饶命,这玉簪是奴婢从摄政王妃那儿偷来的,赵婕妤非要奴婢说奴婢看见了王爷和贵妃娘娘私通,还说这玉簪是贵妃娘娘和王爷的定情信物,奴婢若是不按着赵婕妤的话去做,她就要杀了奴婢的家人……”灵秀说完,已经瘫软在地上,大气不敢出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