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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告诉我。”
虞章烦她不过,将脸往臂上挪了挪。“紫苏水。”他想睁眼,又是累极了,不愿费神,眼眸半睁,不着一物。
听闻饮乌龙会有茶醉,原来紫苏水也能茶醉!
又惊又喜,刑简凑着脑袋近了些。她屈指勾起这人面庞,真是难得一见的醉态呀!下次可以再哄他喝一回。这人也神志不清,顺之所为。
“抬头。”
这人现在就在她手中,心中满足感极大膨胀,终于落到她手心里,接下来,要做些什么呢?
刑简想大笑一声,又怕惊醒面前人,活生生忍得喉头发痒,侧过头去咳了两声,回首时这人正半垂眸盯着她,原先眼中不着一物,如今却隐隐现出她的倒影,引诱得她想去看得真切些,方欲靠近,恍然惊醒。
她激动得想收回手,虞章摆着手顺势搭到她腕上,硬生生止住了动作,眼皮又往下垂了些。灼人的掌心贴着她仍在发热的腕骨,一时间紧张得心都跳得快了些。
她为何要这般激动呢!是呀!大不了,就承认自己趁机调戏好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这样劝着自己,强行平息这份悸动。
好吧,离得太近了!往常那份厚脸皮非要在这个时候矜持得不合时宜。
她非得问些什么了。
“为何要说我真假参半,我对你可比一弯明月还要真。”
“我又不是。。。。。。你成神路上。。。。。。可利用、抛弃的人。”
她弯着唇笑了,道:“不好吗?相互成就啊!我利用他人,自然也甘愿被他人利用,哪怕是刎颈之交。。。。。。”她将脸往掌心埋了埋,道,“哪有这种东西啊!”
虞章断断续续开口道:“并肩而行。。。。。。我所愿。。。。。。”勾着腕骨那只手一点点滑落下去,刑简没有一点要去阻拦的意思,看着搭在桌上。“而我所愿。。。。。。却要认。。。。。。”
刑简收回了手,灼热的呼吸打在掌心,蒸的脑中发热。
“我为你而来,一切因果皆系于你。”
他在说什么胡话!修习禅学修得人我皆无。
她侧过脸,狠狠一呼吸,又捂着嘴朝他看来。“这句话若是换了人,都可算得上是一句情话了。你是你,我是我,什么都赖因果,我都可以自发成神了!”
这人不知有没有听见她的话,下颌撑在腕骨上,眼神垂在桌面上。刑简舔了舔嘴唇,试探着开口道:“把玉骨扇给我。”是了,她一开始接近虞章的目的,大部分是为了这一点执念。
虞章眼睫颤抖,似要惊醒,刑简拧着眉不耐烦,道:“那药方,把药方给我总行吧!”
虞章一点没抗拒,从袖袋中取出药方,按在桌上,刑简迫不及待扯过药方阅览,她对药材不是很通,目光所及好几味都是用在驱寒气一类上的。虞章指节一直按着纸张边缘,她心中又无端恼火,既然这般珍惜,还不如把玉骨扇给她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