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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谨遵长公主令。”
许仕则心里焦躁更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聂雨凰要下这样的命令?
正想着,手腕一阵剧痛,他的手腕被聂雨凰拽在了手里,大步往马车走去。
“走,仕则,咱们回府。”
许仕则本来就摔得全身都疼,受伤的手腕还被祁安握在手里,被她扯得脚步踉跄。
“阿雨,你走慢一点。”
“已经够慢了啊,你那小碎步能不能迈大一点,别那么娘行不行?”
许仕则:“……”
手腕快被捏碎了,他心里暗骂:聂雨凰,你能不能有点女人的温柔样。
转念一想,这可是十八岁就上战场杀敌,还把他那便宜爹的脑袋砍下来的女罗刹。
女子英姿飒爽的背影近在咫尺,发丝被风吹起,从他面前拂过,刚强与柔软并存,矛盾又吸引。
许仕则神情一阵恍惚,片刻后,他使劲摇了摇头,再一次告诫自己……
皇甫世泽,你是来杀聂雨凰,夺取她大瑜江山的,可千万不能爱上她。
终于走到了公主府的马车跟前,车夫连忙放好脚凳。
祁安先钻进了马车里,手里一拽,“咚”的一声闷响,许仕则的额头撞在了包着金边的车沿上。
于是,在远处侍卫和近处车夫的注视下,驸马继刚才的狗吃屎后,又一个倒栽葱栽下了马车。
众人:“……”
驸马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吗?
最后,许仕则是被祁安拎死狗一样拎上马车的。
侍卫们突然就觉得驸马好弱鸡,有些配不上自家英明神武的长公主。
许仕则凄惨地坐在马车里,额头上肿了好大一个包,栽下去的时候猪蹄二次受伤,已经疼的没有知觉了。
许仕则闭着眼睛,心累的不想说话,就这一会,他的脸已经丢光了。
“你干嘛闭着眼睛,是不想看见我吗?厌了?倦了?不爱了?”
祁安面无表情:“行,本宫知道了,回去立刻就休了你,放你自由。”
许仕则刷的睁开眼睛:“阿雨,你这是什么话,我怎么可能对你厌倦呢。我们一辈子都要在一起。
为了阿雨,我连仕途都不要了,你不能怀疑我对你的一片真心。”
聂雨凰和许仕则每一次争吵,只要许仕则委屈巴巴地拿仕途说事,聂雨凰就会让着他。
以往这一招百试不爽。
但这一次,翻车了。
“你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你自己。你在仕途和我之间选了我,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祁安似笑非笑:“说明你觉得在我身上能得到比仕途更重要的东西,不是吗?”
被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看着,许仕则心里一阵发虚。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