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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鲛人们的手下一遍遍死去,又一遍遍活过来。
每次刚被折磨的没了呼吸,由于魂魄无法离体,几个呼吸间就又会醒过来。
就连他不堪折磨咬舌自尽,都会再次活过来。
就这样,他死了活,活了死。
从怒骂到求饶再到求死。
祁安站在一边围观鲛人们花式报复,不时给支两招。
“别争别抢,排好队,都有机会上手哈。”
“别剐那里,换个地方,那儿不够酸爽。”
“别怕弄死,他死不了,死了我再给他救活,大胆干。”
“这货的心脏居然还挺红哈。”
“童童,丢石头小心点,别砸到你的脚。什么?搬不动大的,爷爷帮你。”
赵承惨痛的嚎叫声响彻天际,鲜血渗透了一大片沙地。
他已记不得自己死了多少回,又活过来多少回。
最后,他已经喊不出声了,只一直朝着祁安的方向无声哀求,渴望痛快死去。
直到鲛人们终于累了,祁安才解开了他被锁着的魂魄。
赵承摔在地上,躺在自己的鲜血里,直到流干了最后一滴血,才终于如愿以偿。
祁安挥手,将赵承和灵月已经看不出人样的尸体化了灰。
海风一吹,什么都没了。
她对鲛人们道:“都结束了,走,回家。”
鲛人们如释重负,相视一笑,走到岸边,齐齐跃入水中。
漂亮的鱼尾在海面上一闪,随即消失。
五皇子与三万禁军惨死在鲛人手中的消息传回了皇城。
皇帝急赤白脸,张嘴就问:
“一个鲛人都没捉住吗?他带走的那个女鲛人呢,叫灵月的那个?”
得到灵月也没了的回答后,长生愿望落空的皇帝生生气吐了血。
他后悔自己太贪心,早知道就应该直接挖了她的鲛丹吞下。
现在倒好,鱼没钓到不说,饵也没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没有为惨死的赵承难过半点,甚至埋怨他办事不力,死了活该。
之后,他还不死心,又派出了大批人马去海边守株待兔,想再捉一个鲛人回来。
然而他派多少死多少,连鲛人的影子都没再见着。
皇帝死心了,只能退而求其次,去喝赵承之前献上的鲛人血。
孰料,一瓶鲜血下肚后,皇帝瞪大了双眼,只觉得自己吞下了无数把刀子以及烧红的碳。
刀子在身体里翻搅,火炭要将他的脏腑烧成灰。
皇帝倒在地上剧烈地抽搐挣扎,张大嘴,死抠自己的咽喉。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他便肠穿肚烂而死。
血肉由内而外滋滋作响,尸体散发出刺鼻难闻的味道。
渐渐地,他的尸体被腐蚀了个干净,只剩下一滩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