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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松石翻身坐起来,看着向美兰一脸认真的模样,再说道:“我把钥匙交给你,不是让你管钱。而是想告诉你,你跌倒了,不要害怕,这把钥匙打开的门,足够让你在任何领域重新开始。如果需要,任何时候,我一直都在。”
向美兰觉得这份“礼”实在是太“贵”。尽管她放弃了事业,那也是自己的选择,即便是从头开始,她也想靠自己去闯出一片天。
倒不是因为和何松石见外,分个你我,或者是逞强,而是正如何松石说的,她享受自己拼、自己闯、自己争后拥有的那种成就感和快感,尽管外面的世界纷纷扰扰,可是她的野心就是在这片“江湖”里活出自己想要的样子。
向美兰看着坐在晨光里的何松石,他穿着浅色的睡衣套装,眼眸深沉,区别于以往任何时候,他此刻严肃、郑重、凛冽,眼神里荡漾着一种期待。
其实一切都值得的,向美兰一直以为自己的野心,是可以用数不尽的金钱计量的。但是,直到现在,她才意识到,她的野心小的真实,她只想要眼前这个男人,平平安安的、没有烦恼、没有愁心事,他们两个就这一样一辈子就好了。
想及此,向美兰心中忽然升腾起一股热浪,她嘴角滑出淡淡笑意,眼睛里却是有一股温热,在使劲往外钻,她把钥匙从项链上取下,还给了何松石。
她一边笑,一边看着那串细细的链子。“项链我收着了,但钥匙还是不要放在我这里好。我担心哪天你惹我生气了,我把你那些房产地契全扔碎纸机里,珠宝首饰全拿去卖了。”
“我要是哪天惹你不开心,那也是我活该破财。”
何松石没有收回钥匙,他想把钥匙串回项链的时候,向美兰抢先一步把项链挂在了脖子上。
他无奈的笑了笑,转身把钥匙放在了床头。
“对了,我也有东西给你,在我包里。”
向美兰忽然想起来,昨天徐太让她带的信和项链。
房间里的暖气很足,向美兰披上睡袍走出去,赤着脚踩在暖暖的地板上。
她刚找到自己的手提包,就看到何松石挂断电话匆匆走了出来,神色不善。
“我现在要回一趟公司,处理点急事。”他把她拉在身边,“骆辉的事,该解决了。”
骆辉受贿的事情,何松石如果深究的话,一定知道背后是骆启秋,如果他浅尝辄止,没有查到骆启秋头上,那么何松石以后的路,可能随时风雨飘摇。
想及此,向美兰一把拉住何松石的手,抬起头,一脸认真,“何松石,骆辉好好查一下。”
向美兰意味深长的看向何松石,他亦觉察到她话中的深意,紧紧攥住她的手,“你放心,你交代的任何事,我都会重视。”
向美兰点点头,目送他出门。
吃过午饭,向美兰自己一个人打车去送了恒星资本的办公楼前。
昨天单宇在电话里说,金石那边的业务基本有戏了,可是向美兰不知道这个有戏是什么程度,她也不知道这个项目能做成,关她什么事,既然单宇让她去公司,她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