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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是,”谜亚星赞同地点点头,“不过不用纠结这个,反正洛汀说关于他的所有记忆都找到了,我们到时再问他就行,如果真像孔胧那样留了驶卷使,也可以顺道帮他找回来。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处理孔胧那边。”
顿了顿,问乌克娜娜,“你有想好怎么和那颗核弹谈了吗?”
“嗯,我想先确定焚莲咒印的事,问清楚他到底和乌拉拉约定了什么协议,”乌克娜娜说,“我总觉得这个协议是最重要的。”
“你是指他要乌拉拉帮忙做的事吗?”谜亚星问。
“对,”乌克娜娜答,,“我实在想不出来乌拉拉能帮孔胧做什么,虽然说她是奈亚公主,但从小在地球长大,根本没有系统性地学习过魔法,而且作为动物系各方面能力比较平均,攻击和防守都不突出,”
“会不会就是看中了‘奈亚公主’的能力呢?”谜亚星猜测。
乌克娜娜想了想,觉得可能性不大,“奈亚公主的魔法是专门针对暗黑势力的,我估计应该不是。”
“也对,”谜亚星点点头,随后若有所思地呢喃,“复活……要把人‘复活’的前提肯定是这人虽然死了但还留有躯壳,但千年前就已经离世了的人,躯壳能保留到现在吗?而且光是躯壳还不行,魂魄意识回不来的话,那就算复活了也只是一个活死人。”
他好似想到了什么,眉头深深皱起。
“那片花海里的水晶棺明明空无一物,但娜娜接触后却能看见九伊出现在里面,这到底是留存下来的魂魄和她进行了意识海连接,还是看见的本身就是躯壳,只不过被魔法隐藏起来了呢?但不对啊,孔胧一定不会让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进到那里,所以根本没必要隐藏……”
乌克娜娜听见谜亚星话里对自己的称呼从“你”换成了名字,声音也低了几分,且呢喃着仿佛自言自语似的,便知道他已然沉入了深度思考里,因此没有出声打扰,静静地等待他分析出一个结果。
等把最后一口面包就着牛奶吞下,她才看向已经沉默了许久的谜亚星,准备问问是不是已经有了线索,却发现他的脸色不知何时开始变得难看起来,目光也沉得有些让人心惊。
乌克娜娜便疑惑开口,“你怎么了?”
谜亚星抿了抿嘴,抬眸看她,神色有些凝重。
“如果我说,我想到了一个很可怕而且很残忍的可能性——”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像是在确认她是否要听。
乌克娜娜微怔,问他,“跟乌拉拉有关是吗?”
“嗯。”谜亚星答。
乌克娜娜垂眸思索了一会儿,缓慢地点了点头,“说吧。既然是关于乌拉拉,那我想她肯定不会希望我知道,甚至已经和孔胧约定好无论怎么样都要对我隐瞒,再加上孔胧本身不能让复活九伊的计划被阻碍,所以就算待会儿开始谈判了,我们也不一定能问出真相。”
“行,那你要先答应我,听完要冷静,”谜亚星颇为犹豫地说,“无论有什么想法都先别激动,因为这只是一个猜测。”
乌克娜娜闻言,知道这个所谓的可能性或许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糟糕,于是在微吸了一口气后笃定地对他点了点头。
谜亚星见状,不禁坐正了些,随后才缓缓将自己刚刚的分析道出。
“死亡代表着魂魄意识消散只剩尸体,然后尸体慢慢腐化直到变回尘土。虽然夸克族历史上并没有过任何关于复活术的记载,但我想如果要让一个逝去了的人活过来,无非就是将这两种已经发生的情况倒回去。也就是在保留尸体不腐的状态下,让未消散的魂魄意识重新回到身体里,最后再治愈那些可能再次导致致命的伤痕。”
“这个说法理论上好像可行,可是——”乌克娜娜微蹙眉心,“就算当初孔胧能够通过某种方法保留住九伊的魂魄意识和尸身,但千年过去了,尸体真的能做到不腐化吗?”
“应该做不到,所以我猜测孔胧能保留下来的只有魂魄意识,甚至不是完整的,”谜亚星接话,“村长当时说在九伊死后,孔胧曾只身一人前往夸克族机密要地,我想除了复仇之外,应该也是为了寻找为了达成复活术所必需的某种魔法或者道具。”
顿了顿,他接着说。
“但他早就知道自己这一去不可能活着把机密带出来,所以提前将自己的一部分魂魄意识封印在了宝石项链里。但分离出去的部分无法知晓后续的事情,所以他才留下了《时间之痕》,让后来赶到的村长先祖可以带回去,这样等未来有一天他能从项链里出来之后,就可以从这本无法被重置的时间线抹去所有记录的书上,找回当年在机密要地里的那一段记忆。”
“好大的一个局……”乌克娜娜听完已然是目瞪口呆,“孔胧为了九伊竟然可以做到这个地步,不仅毫不犹豫地赴死,甚至甘愿被封印千年……”
“甚至当初的他并不能确定自己那条项链会不会被人捡到,这是一个基本上看不到希望的局,”谜亚星补充,随后垂下眼帘,声音也放轻了些,“我也可以的……只是我并没有这个能力去创造这样一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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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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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克娜娜闻言,看着谜亚星低垂的眉眼许久,伸出掌心轻轻覆上他置于桌上微微收拢的拳头。
“你已经在你的能力做到最好了,”她说,“而且我的期待你都回应了,不是吗?”
谜亚星微微一怔,忍不住抬眸望她,“……我满足了你的期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