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卿华凤眼微挑,深深看了梁休几眼,心中有些愠怒。
她忽又收敛心情,睫毛连连眨动,露出一丝幽怨:“公子,奴家是在和你说话呢,公子如此嫌弃人家,莫非,奴家这种庸姿俗粉,入不了你的眼么?”
“呵呵,当然不是。”
梁休现在清醒得很,心中连连冷笑。
这女人突然惺惺作态,不外乎是想让自己出洋相,证明她的魅力。
梁休才不会被她这种小把戏骗到。
念及于此,他平静地拱手道:“在下一介奴仆,世面见得不多,实在和小姐没什么话题。”
他不动声色地踢了徐怀安一脚,笑道:“倒是我家少爷,见多识广,才貌双全,正好可以和小姐畅谈一番。”
“是吗?”
羽卿华扯了扯嘴角,笑容有些不太自然。
因为天生丽质,长这么大,她还从没被人这么嫌弃过。
自己主动示好,这个青衣幞头的少年仆人,竟还把自己拼命往外推。
这算几个意思?
还真把本小姐,当成那些做皮肉生意的窑姐儿了么?
羽卿华恨得牙痒痒。
她看着梁休,墨玉般深邃的瞳孔,逐渐化作幽深的漩涡。
正准备施展一点手段,让梁休知道厉。
就在这时,徐怀安突然挤上来,很骚包地用手正了正发观,一本正经地道:
“羽卿华小姐,梁不凡没有骗你,实不相瞒,本少自幼学富五车,才高八头,就算和小姐,秉烛长谈三天三夜,也绝对不是问题吸溜”
说到这,用袖子擦了把嘴角的口水,随后又挤出几分“真诚”的笑容。
“哦?没想到,徐公子才学竟如此出众,不知诗词方面如何?”
羽卿华深深看了梁休一眼,将视线移到徐怀安身上,似笑非笑地问道。
“实不相瞒,在下三岁能吟诗,五岁能作词,赋料扬雄敌,诗看子建亲,熟悉本少的人,都称呼在在下为‘赛太白’”
徐怀安这番恬不知耻的言论,顿时引起了众人的不适。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不论杨雄,还是子建和太白,都是炎朝古代鼎鼎大名的文豪,诗词大家。
是被万千文人供上神坛的人物。
方今天下,没有一个文人敢说,自己能和这三人相提并论。
偏偏徐怀安,敢如此大言不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