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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玮看着夜空,星辰闪亮,他与尤兰在一起已经生活了这么久了,彼此已经习惯了对方的存在,真要离开,苦痛如剜骨割肉。
“你们都如此为她着想。”薛玮道:“只是不知道她是否会记着你们的好。”
“夫人怎么待奴婢不重要。”端雅低头道:“大人与夫人之间携手扶持至今,我们都看在眼里。”
薛玮仰着头看着月亮,许久叹了口气道:“罢了,你带路吧。”
尤夫人跪在游方阁前方的青石板上,夜风微微,吹过她半披散着的头发。前些日子在尤府前面跪着时留下的伤还没有好,现今跪着,膝盖痛的越发厉害了。
她却无心去理会膝盖上的苦痛,恍恍惚惚中是薛玮扔给她和离书的样子,这让她心里发慌,头脑发懵。
她刚刚及笄便嫁给了薛玮,她的世界里没有别的人。只有薛玮,父母,妹妹。
薛玮是她在面对家人的刁难时唯一的支柱。
可是如今,薛玮怕是要怀疑她了。
每当想起这些,她都心痛的无法呼吸。
薛玮走到她跟前,长长的身影遮在她的头上,她抬起头道:“夫君。”
以往每次听薛玮说话,她心里都欢喜极了,像是枯萎已久的树木得到了新生。可是如今薛玮的声音却冰凉极了,他问她:“谢姑娘是你吩咐关到柴房里的?”
她无法反驳,只能应是。
薛玮带上了怒气:“果然是你,你妹妹说我们之间有误会。我在想,不是你,这薛府里谁有这么大的权利,把谢姑娘害成这样?”
他半蹲下身子,呼吸急促的靠近尤氏:“你手上是想要带上人命吗?”
“我没有要害她。”尤夫人抬起头看着薛玮:“夫君,你信我。”
“你叫我如何信你?”薛玮反问她。
尤夫人只觉得心里冰冷一片,着急道:“谢姑娘刚入府就不受管教,她犯过不少错您是清楚的,她从来也乱说话,不能信的。”
薛玮失望的看着她:“你是说,谢姑娘把自己折磨成那个样子,只为了现在来污蔑你?”
尤夫人又惊又慌,慌忙的摇头,最后只剩下了一句话:“夫君,您信我。”
薛玮转身回了游方阁。
尤夫人一个人跪在外面,心头逐渐发凉了,她跪了一会儿,东春和端雅过来搀扶她,她却没有想要起来的意思。
“谢姑娘为什么要害我?”她凄声问她们两个。
东春没有说话,端雅道:“夫人,谢姑娘一天没有吃东西了,整个人虚弱的很,现在还在睡着。”
“你也在怀疑我?”尤夫人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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