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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娉婷让一旁的丫头拿过来了她的首饰盒,随手从中拿出一件递给南夏道:”待事成了不会亏待你。”
南夏站起身来跪谢,尤娉婷笑着扶她起来,吩咐道:”你去看着那丫头,不要让她胡说,若是她不听话…”尤娉婷脸上显出狠色来:”你就把我给你的那包药下到她的吃食里。”
南夏打了个寒颤,努力让自己不露出惊慌的神情来,低头道:”谢姑娘要是出了事,衙门怕是不会轻易放手。”
“有殿下在,你怕什么?衙门再厉害,敢忤逆公主的旨意吗?”
南夏急忙低头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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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玮时不时到谢姝的住处来看望,每当他们两个说话的时候,南夏就在一旁看着,一脸的紧张。
谢姝自然知道她的想法,怕她将尤娉婷的丑事暴露出来,可她已经吃过了亏,她受的苦,一部分算到尤娉婷身上,另一部分就要算到尤夫人身上。
眼色不明,处事不公,在其位不谋其政。
她自然不会冒着要吃苦头的风险替她说话。
尤夫人在门外跪求薛玮的事情谢姝已经听说了,是端雅告诉她的,端雅支走了屋子里的所有人,然后对谢姝道:“姑娘,此中是否有什么隐情?夫人向来是心疼姑娘的,自然做不出这样的事来。”
谢姝正在吃东西,闻言道:“你心中已经有想法了,又何必问我?”
端雅顿了会儿道:“始终是揣测,说服不了任何人。”
“那你就该去找证据,问我做什么?”谢姝反问道。
“姑娘若是能说出真相,大人必然是相信的。”端雅沉声道:“难道姑娘就真的忍心看着夫人和大人两个人因为此等误会分离吗?”
“这不是误会。”谢姝道,她指了指自己:“这是我这条命。”
她看着端雅,难免有些委屈:“我想我们之间已经很相熟了,为什么你会轻描淡写的忽视我的苦楚呢?我是差点被害死的一个人,你们怎么都不关心?”
端雅沉默了一会儿,而后道:“姑娘既然想要知道,那奴婢就告诉姑娘。”
“姑娘受的伤只是一个开端,所有大的变故都是从小事情开始的。姑娘受苦这件事很可能预示着薛府的内乱。”端雅静静道。
“我虽说是奴婢,可是是这府上的大丫鬟,很多底下的人都对我恭敬,她们叫我姐姐,把我当做她们的长辈。虽然说即使府内出了乱子,这混乱一时也烧不到我的身上,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此事发生,以她们的性命的代价。”端雅道:“姑娘受了折磨我自然关心,可是姑娘毕竟无事。若是夫人那里出了纰漏,那就是整个尤府的大事了。”
她跪下去道:“姑娘可想想,姑娘刚开始进薛府是被大家排斥的,是夫人好心肠留下了姑娘,还要让姑娘做府上的姨娘。而南夏更不必说,她那样的丫头,在别的府邸是要被打死的。这些年夫人不知道宽恕了多少人,所以奴婢恳求姑娘,告诉奴婢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