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无力的垂下去,他警惕的看向四周,头也不回地道:“你哭了。”
顾缈兮随手一擦,手上沾满泪水。
她发了好一会儿呆,极力收拢那些纷乱的思绪,道:“走吧。”
夏梓辛扶着方向盘,沉默良久方道:“一切都还好吗?”
顾缈兮微微点头。
不好,她现在一点儿也不好。
她可以确定自己和那个人之间肯定存在着大问题,她害怕,并且迷茫。。。。。。
如果连那个人都不是她想像中的样子,那么世上还有什么是真实的?还有什么值得她期待?
清醒时已是旁观者,倘若梦境里也无法投入,她的人生还有什么色彩?
活着,并不只是活着。
夏梓辛一踩油门,车子像离弦之箭飞速前进。
她的情绪不太对劲,可他连探问的资格都没有,因为压根不在一个层面上。
他也许可以充当知心哥哥的角色,她却不是能被他安抚的少女。
夏梓辛不觉得自己弱小,可在顾缈兮面前真的很无力。
眼角忽瞥到一线亮光,不由自主转头看去,惊讶得差点撞上路边的护栏。
顾缈兮的手腕上,戴的原本是和衣服同时制作的护腕,此时赫然变成一对造型古朴的红玉石镶银边宽镯,玉光蕴在其中,晶莹而又不外放。
他也算识宝无数,却从没见过水色这么好的玉石。
但那还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能肯定前一分钟她戴的还是护腕,也没见她换,这红玉手镯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小说里的随身空间难道真的存在?
不,不,这实在太挑战他的世界观了!
顾缈兮自然也知道了,举起双手细细打量。
忽然安心不少,只要他还看着她,那就不算太糟糕。
夏梓辛有疑问,而她没有解释的义务。
开花家宅建在一片平原上,典型的和式建筑,精巧有余大气不足。
低矮的院门敞开着,开花吉行一个人站在门口,似是不堪重负般佝偻着身子,表情冷得像结霜,凝视那地狱修罗越来越近。
他不后悔招惹了顾缈兮,只遗憾寻错了合作对象。
地下世界里声名远扬的樱组,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实在丢尽了大日本的脸面。
如果能够重来一次,他一定会更加慎重,花更多的时间来筹谋。
不过,虽然过程曲折,代价付出得太大,结局依然掌握在他手里。
她走到这里已经是尽头。
同时他还很疑惑,顾缈兮不像他认识或者听说过的任何一类华国人,这令他不解并且恼火。
越是强大的华国人,越有着让他觉得可笑的大度,很容易原谅别人。
又自持上国之风,对于挑衅一般采取忍让、忍让、抗击的步骤。
但这抗击也往往点到为止,只要挑衅者主动退让,通常以和为贵留有余地,不会断人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