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她确实不讨喜,年幼的她一度这样认为,但是奶奶却说她是天下最好的宝。
沈洛言愿意做奶奶的宝,所以她从不沾烟酒,进入娱乐圈也是她做过最离经叛道的事情。
可是,当心爱的人误解她、排斥她甚是于厌恶她,她的心千疮百孔时,她又觉得自己时那个不受人喜爱的多余的存在。
她猜母亲迷恋酒精或许酒精对她来说是一种镇定剂,她如今如此痛苦是不是也可以试试看。
她开始了,一发不可收拾。
从黄的喝到红的再到白的,满肚子汤汤水水,精神比之前还要清醒。
看来也就是那么回事,哪有什么止痛药镇定剂,清醒之中她的胃一下一下抽搐,最后才是眼前一片白。
她不知道自己算不算会喝酒的人,但她知道真靠酒精是无法逃离现实,她是,当年的母亲也是,她差点喝穿了胃,母亲也选择了离开。
她感受过疼痛,之后对于酒精避之不及。
苏灿灿是因为开心而喝酒,所以她不劝,因为特殊的感情她愿意时时刻刻照顾她。
或许是药物起来作用也可能是温柔的抚触让苏灿灿没有那么难受,她睡了过去,平平静静,没再嘤咛。
天边擦起鱼肚白,沈洛言没有一点睡意,她就这样靠着一直看着苏灿灿,把记忆里的小事一桩桩一件件拉出来细细回味。
苏灿灿顶着爆炸头从睡梦中醒来时。
她的身体似乎在岁月中得到提升,难得的在酒后第二天没有感受到剧烈的不适,只有嘴巴里的酒味提醒她昨晚是喝了酒。
不对,一股气胃部翻滚上来,打出嗝,嘴巴是苦的。
她茫然地看向身边,被眼前一幕惊得失语。沈洛言背靠床头,只有下半身在被子里上身只穿了薄衣暴露在空气中,眼睛合着更像是晕倒。
她搓了搓手,有些不知所措。
起伏地胸脯提示她沈洛言还活着,她小心翼翼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肩膀。
被触碰的沈洛言猛地睁开眼,见到苏灿灿醒来沈洛言的心彻底放下,苏灿灿见沈洛言能睁眼同样是舒了口气。
她问:“不舒服嘛,怎么坐着睡?”
沈洛言摇头,鼻子被塞住,嗓音更像被砂纸打磨过粗粝嘶哑:“没。”
她不会说自己照顾了她一晚,卖惨讨好不是她的做派。
“哎呦,是昨晚吃饭时受凉了还是睡觉时受凉了,你感冒了呀。”苏灿灿急着掀开被子往房间外走,“你等会儿,我去给你拿药。”
苏灿灿心里头很抱歉,沈洛言从医院出来还没几天,柔柔弱弱的一个人身子都不晓得有没有好全乎,就被她拉着去烧烤吹了一夜风,这会儿明显是感冒了,她是罪魁祸首,她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