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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洛言看穿她的心思,轻声说:“她没穿过。”说完剧烈地咳嗽起来。
苏灿灿老妈子上身差点开口念叨她,话到嘴边想起两人的关系,沉默着换好拖鞋走到沙发处避开Viky及她所属物品出现过的区域端坐下。
“沙发是干净的,之前那张我找人拖走了。”沈洛言跟着她来到客厅,自觉坐到离她最远的位置,放下水杯,玻璃与玻璃碰撞发声。
苏灿灿以动作代替回答,腰背松懈勾过遥控器打开电视,新闻联播刚播完,她兴致缺缺地长按调台键切换了一整圈最后停在水果台。
电视里长广告不断,作为圈内人她感恩金主的恩赐,身份转变为观众苏灿灿觉得甚烦,她听着几乎能倒背的广告词,眼神中笼着慵懒,长长的羽睫震颤,有意无意瞥向沈洛言,在扫到她右手掌缠着的白纱布后瞳孔猛得一沉。
她不在这几天沈洛言不仅感冒还受伤了?
沈洛言察觉到苏灿灿盯向自己的手局促地往后藏了藏。
苏灿灿一时没沉住气:“怎么搞的?”
沈洛言把手拿回,不自觉捏了捏,掌心的刺痛顺着血液往心脏流,她低嘶了一声:“玻璃打碎了,收拾的时候割出个口子,已经今天已经拆线了,不碍事。”
“录制期间还是要小心,你粉丝自带八倍镜,被她们发现不单节目组连我都会遭殃,况且受罪的是你自己,保护自己。。。。。。”她这人打小心软,爷爷奶奶也教育她要多照顾同伴,絮絮叨叨念叨着,电视里的广告戛然而至,播放的节目预告片内传出Viky娇柔造作的娇声,她瞬间噤声,切换频道。
恢复录制状态两人心照不宣,绝口不提那对令人倒胃口的情侣。
苏灿灿懒散着身子靠坐在沙发上来回调台,大屏中看到身边人的脸,她停顿几秒,辨清右下角的剧名,果断切掉。
《朝阳》,曾经属于她的角色。
沈洛言难得注意分散没集中在苏灿灿周围,缠着纱布的手按压在腹部,十几度的室温下,额角沁出汗珠。她竭力抑制着痛吟,眼睛余光瞥到苏灿灿可能要望向自己,佯装无事地站起身。
“你先调台,介绍卡应该快到了,我去开机器。”
沈洛言开口苏灿灿闻声视野里只有她单薄消瘦的背影,她一如往常脚步不急不慢,苏灿灿没当回事收回视线寻找合心意的片子。
没有正面镜头,她不知道沈洛言这几步走得有多艰难,脸上的表情有多痛苦。
避着苏灿灿沈洛言干吞了两颗止痛药,主治医师综合考量过她的身体没同意给她开药效猛起效快的,等待药性发挥作用的时间格外漫长,她双手撑着桌面缓了好一会,感觉几处痛感有减缓趋势,才慢慢直起身一个个确认镜头。
待所有镜头盖取下,小红点亮起,沈洛言几乎感受不到疼痛坐下时脸色已经好了许多。
苏灿灿将电视画面停留在少儿频道,并不是当背景音,认认真真看屏幕里的小猪跳水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