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甚至她都决定如果相处不错,她愿意忘记过去和她做朋友。
转变令人猝不及防,她再次被打脸,和她关联的人除了亲人,没有利益往来的关系她一段都维系不好。
“清醒点吧苏灿灿,这个大染缸,谁能看清谁?”她睁开眼,眼眶有点红。
从洗漱间出来,苏灿灿去厨房倒了杯水。没有沈洛言的细心照顾,连水壶里的水都是冰凉的,她把凉水倒进水池,按下开关煮水,等待时坐到沙发上刷手机。
家里没有沈洛言的身影,哪怕她已经洗完澡出来距离她们下车超过半个小时。
苏灿灿控制不住大脑去联想沈洛言和Viky的见面的场景,手机屏幕亮着,被她的手指按压着,可她的眸子是空洞的。
电水壶加热速度快,水蒸气上升空气柱振动发出鸣响,苏灿灿回过神暗灭手机,在即将离开时后腰侧感受到一块异物抵压。
伸手去摸,是一只外壳刻着Viky名字的口红。
哦,她们在这见过面啊。
苏灿灿迅速松开手,口红砸落在沙发上弹了几圈落稳。她径直走到厨房拔掉水壶的插头,打开水龙头反复冲洗触碰过口红的肌肤。
只是根口红,她像触摸到什么可怕病毒似的用力搓那片肌肤,平时娇生惯养几下竟冒出密密的血点。
不想喝水更不想关心她去哪见了谁,苏灿灿捏着手机折回房间。
她掀开自己那侧的被子躺下,看着天花板默默侧身贴靠床边蜷缩起身体,避免熟睡时张狂的睡姿再现,一直绷着根弦控制自己不陷入深度睡眠。
高度紧张中她睡得确实不安稳,半梦半醒,短暂的梦中全是些污糟东西。她隐约听到沈洛言开门进卧室,隐约听到洗漱间水流声。
沈洛言掀开被子躺下床垫下陷时她是清醒的,清醒到衣料和床罩摩擦的细微声音听的一清二楚。
房间里的灯灭了,寂静中只有两人不同频的呼吸声交替,苏灿灿醒着但在竭力掩藏,沈洛言何尝不是。
两三平米的床上,两人同窗异梦,时间模糊,苏灿灿即将绷不住时沈洛言突然出声。
寂静的夜被她打破:“你放心睡吧,我去书房。”
闻言苏灿灿的身子本能一僵,反应不及,耳边已经传出穿鞋开关门的声音。
弦彻底断了,她躺直身子,睁眼满目漆黑。
长夜漫漫,苏灿灿难得起了个大早。和沈洛言同床共枕两天尚未养成什么习惯,所以她离开后她睡得很快。
洗漱完从房间里出来苏灿灿已经做好面对沈洛言的准备,看到她靠坐在沙发上双目闭合,情绪小幅波动,在沈洛言抬眼与她四目相对时趋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