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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叔,她刚才骂我。”养画睁着眼睛说瞎话。
“我什么时候骂你了!”尹翠翠听见她的话气得差点要跳起来,“你这个狐狸精,浪。货,老娘。日。你八辈祖宗!”
得了,她现在也成为狐狸精了。
ooc带来的疼痛开始缓慢退散,养画默默自己站直身子,横着眼,蛮不讲理道:“你不骂我我会打你?我分明听见你骂我了!”
“我骂的明明是边家闺女!”
情急之下,尹翠翠开始口无遮掩。
养画看傻子一样看了她一眼,村东王家的媳妇,年纪才三十出头,皮肤又黄又干,眼角的皱纹掩都掩盖不住,且有越来越深的迹象,说五十都不过分。
她心想,我当然知道你是骂的边巧,就是因为这样才打你。
但跟这种人讲不清道理,养画不再管她,反正对方也不敢过来,她问村长:“王叔,你要让边巧去哪儿?”
一个小姑娘,突然让她离开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能去哪呢?
“管她去哪,反正得离开山沟村。”村民说。
“对。”村长跟着点头。
“可是她根本没有做错。”养画脸色不太好。
身后,边巧拉了拉女人的衣角。
谁管她做没做错事情呢,大家在意的是一个女人敢拿着刀砍人。
养画回头,看着自始至终都很平静的边巧。
心里不由得想,原来穆语会有看起来这么“成熟”的时候。
可是这成熟却让她心里不舒服。
“我去后山。”边巧突然对她笑了笑,洗白的脸依稀能够看出长大后的惊艳,笑容一闪而逝,再转向别人时,又恢复了冷漠。
边巧对村长说了自己的意思。
后山没有什么危险,山腰有栋破房子,是之前打猎的吴林住的地方。
后来吴林去世,家里也没有什么人,房子就空下来了。
边巧不喜欢山沟村,不喜欢每个人背后的眼神,她宁愿主动离开这里。
“行,就这样吧。”村长看着这半大的女孩,终于是叹了口气:“山上房子可能有点潮,给你两天时间,你拾掇拾掇。”
想当初,他和边家的男人关系也算不错,年轻人有干劲,心思活络,他是有打算给对方点儿机会的,谁能想到后来人就走了。
为了村里人,他必须得让边巧离开。
二癞子没有父母,本家有一个叔,不过从到现在对方都没有露面的样子看,对方压根不在乎这个侄子是死是活。
或许觉得死了更好,免得出事连累到他们身上。
老村长也明白,于是他找了几个年轻人:“先把人给抬回去,你们几个家去拿铁锹,帮衬着把人给埋了吧。”
生前再混账,死了也就什么都没有了。
养画想起昨儿夜里她跟着刘小花去捡糖的地方,长满狗尾巴草的那条小径尽头,三间房子,有一间是二癞子的。
二癞子目前的嫌疑最大。
“凶手是二癞子吗?”养画敲问机器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