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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悄悄跟着那名小厮,来到一所花楼前,见他与楼里的妈妈低声交代了些什么,随后留下一锭银子便离开了。
待那小厮走远,几人才现身去寻楼里的妈妈,只是刚一踏进楼里的大门,便被高呵着拦住:“唉唉唉,哪里来的女子,我们这个地方可不招待女客。”
风雅见喊住她们的正是刚才与小厮交谈的妈妈,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道:“告诉我刚那男子与你说过什么,这便是你的了。”
妈妈在此处经营了二十余年,也不是第一次遇见人在她这儿打听消息,何况刚才那事本不算什么秘密,于是干脆道:“刚那是仇爷家的小厮,无非是让我们提前准备好酒菜,晚上好好招待,说起来仇爷也是我们这百花楼的常客了。”妈妈眉开眼笑地收下一百两银票,看得叶子有些肉疼。
得到了想要的消息,风雅一行人离开了百花楼,寻了一间茶楼包厢,在里面商讨。
“刚刚那位妈妈说今晚耿仇会到百花楼,去那种寻乐子的地方一般不会带太多人,如此便是我们偷取钥匙的好时机。”风雅认真地分析道。
“去那种寻乐子的地方一般不会带太多人,你怎么这么清楚?”叶子眨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看向风雅。
“咳……咳,什么叫我怎么这么清楚,你看刚刚楼里那些客人身边最多带了一两个随从,去那种地方又不是为了打架,这不是常识吗?”风雅被叶子冷不丁的一个问题整得呛了口水,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些什么。
叶子没有纠结刚才的话题,而是顺着风雅的话提议道:“说得也是,那我们今晚便乔装一番进入百花楼,伺机接近耿仇,洛桑便在外边留意着动静,若遇什么变故就学猫叫示意。”
第27章心跳
当晚风雅与叶子两人各换了一身男装进入百花楼,这身伪装在早已见过形形色色客人的花娘眼中并不高明,只是百花楼打开门做生意,只要彼此都不说破,大家便可以看在银子的面子上心照不宣,有的客人会有些特殊癖好也不是不可以。
她二人本就相貌姣好,此时换上公子服更是别有一番风流俊逸。风雅仍是万年不变的一袭白衫,碧玉簪子束冠,手持一柄题了诗的纸扇,摇曳成风。她身姿挺拔,在人群中如白鹤而立。
叶子的身量在一众男客中却显得过分娇小了,她身着一件深蓝色缎袍,长发被同色发带束起一个髻,腰间垂一块晶莹碧绿的玉。她这身衣袍是临时用男童装改的,布料不是很足,露出半截皓白的手腕,更显得整个人如雪雕玉砌一般。
她二人往这楼里一站,便衬得周围百花都失了颜色,许多花娘即使早已看穿她们的性别,仍是自告奋勇上前招待。
她们到的时间有些早,还没有到楼里营业的高峰期,客人只有稀稀疏疏几人。风雅扫视一圈四周,并未看见耿仇和他那小厮,于是便在二楼寻了个视野宽阔的座位,叫上些点心,守株待兔。
之前簇拥上来的花娘被风雅赶走了大半,但为了不过分引人注目,还是留了两个在一旁斟酒倒茶。
花娘见风雅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态,便也打消了招惹她的念头。倒是一旁的叶子显然是头一回来这样的地方,整个人都透出局促不安,配上那副粉雕玉琢的模样,便让人忍不住想亲近逗弄几分。
“小公子,奴替你剥一粒葡萄,张嘴,啊……”花娘甲纤纤素手持一粒剥得晶莹剔透的葡萄往叶子嘴边递。
“小公子,奴替你斟酒。”花娘乙手持酒杯挤到叶子身边。
叶子被左右夹攻,一张小脸憋得通红,频频向风雅投去求救的目光。
风雅也见不得叶子被别人调戏,恨不得立刻赶走两名花娘将叶子拉到自己身边,只是若那样的话,要不了多久,她们便会成为被人围观的对象。风雅无奈只得一边以眼神警告两名花娘不可太过火,一边留意着门口的动静,暗恼那耿仇怎么还不到。
终于有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门口,正是白日所见那耿府的小厮,在他身侧还有一名身着玄色锦袍的中年男子,想必便是他家主人毒医耿仇。只见那小厮与妈妈说了几句话,便在大堂寻了个座位坐下,而耿仇则由人带着进入二楼房间。
叶子耐不住花娘热情,又没法对女子发火,硬是被喂下了三杯酒,这酒虽度数不高,却也足以让不胜酒力的她红透整张脸。
风雅见状,拧着眉摸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这里不需要你们伺候了,我们想单独坐一会儿。”
花娘见风雅是真动了怒,不敢再造次,拿了银子便退下了。
见得花娘走远,叶子才凑进风雅道:“我刚瞧见耿仇进了隔壁那间房,我们赶紧过去吧。”
两人离得太近,少女的体香夹杂着酒气一同窜入风雅鼻息,让她也染上了几分醉意。风雅摇了摇头,甩掉这不合时宜的旖念,牵起叶子的手朝耿仇房间走去。
两人潜入房间躲在屏风后面,见耿仇正与一名衣着华丽的花娘贴在一块儿饮酒,这名花娘生得倒是比大堂里那些都要美丽几分。
屋内点的香料有些熏人,叶子不适地揉了揉鼻子,正盘算着该如何取得耿仇的贴身钥匙,便见屏风另一侧画风突变,耿仇与那花娘不知何时便啃到了一块儿,两人一边互相拉扯着对方的衣服,一边向床榻方向移动。
真是天助我也。看着被胡乱丢弃了一地的衣服,叶子正欲去取,却被风雅一把拉住:“你在此处等我片刻。”
此时床上两人正战况激烈,正是男人警惕最松散的时刻,风雅借着床帷的视线盲区,快速搜寻地上的衣物,她运气不错,在第一件外衫中便摸到一把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