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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她笑说。
殷燃也发觉眼尾发热:“别哭啊。”
“太好了。”她抹抹眼泪,向殷燃伸出手。
深拥,像要把对方嵌合在彼此身体里。
窗外,日头初升。和煦的光洒落到身上,温暖无比。
“辛苦了,”殷燃说,“谢谢你。”
阮符摇摇头,眼泪还在流淌,“不辛苦,为老婆服务……”
“怎么办……好爱你。”
殷燃捧起她的脸,一一吻掉那些泪。
简直浪漫到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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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几天,殷燃作为家属,陪同殷寸雄前往省医院体检。
在此之前,徐宁提议过请护工,但被殷燃婉拒。
原因无他,祝琴也在省医院,殷燃取完报告方便回去照顾。
不过也为了这方便,一天下来,殷燃往返于各个科室门前的报告打印机处,像个连轴转的陀螺。
放射室外等待最后一项检查结束,随行的便衣警员其一问殷燃:“你真是殷寸雄家属?”
殷燃:“是。”
警员摇摇头,小声嘀咕:“是亲的吗,这看着也不像啊……”
殷燃礼貌笑笑。
两个小时后出检查结果,殷燃坐在塑料椅上,旁边隔一个座位便是殷寸雄。
听警员说,殷寸雄昨夜在宾馆洗过澡,今天换上衣服,他总算有个人样。他做董事长时的神气不复存在,倒是满面如死寂般沉重,眉眼中难掩苍老疲惫之态。
这是他应得的。殷燃淡淡想着,双手交握,继续望向眼前的广告屏幕。
“谢谢你,殷燃……”
忽然,殷寸雄那粗哑难听的声音响起。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膝盖:“我做了这么多错事,犯了这么多罪过,我知道我不配做你的爸爸,对不起……”
“现在说这些有用吗?”
殷寸雄沉默了。
良久,他又开口:“希望我死后,你能把我葬到清市的墓园,和你爷爷奶奶葬到一起。”
殷燃冷笑。
毫无悔恨之心啊,不愧是畜牲。
“可以——”殷燃咽下“你也配”,最后说:“等下辈子吧。”
殷寸雄头压得更低,手肘支在膝盖上,他掩面小声呜咽起来。
直到医生拿着诊断报告走来,问道,“谁是殷寸雄家属?”
殷燃起身。
医生紧紧皱着眉头,一脸凝重地扶扶眼镜,“跟我来一下。”
半小时后,殷燃推开门出来。
刚才医生的话还停留在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