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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回转,见路思凉面露犹疑,知道她有话没说,继续解释:“你是苏氏的员工,让每一位员工工作的舒心、拥有更美好周到的体验是老板的责任。”
抱歉,容我晚一些再告诉你。
这话无疑冠冕堂皇,路思凉也听出来了,只是她不太明白为什么不能直接说,难不成真想割她的肾?
此时红灯变成绿灯,车子慢慢起步,女人开车很稳没有什么后坐力,车内味道很好闻,应该是事先喷过什么香,淡淡的她闻不出是什么香水,对她这么个本就坐不惯小车还容易晕车的人简直是享受。
既然老板都找了个没有说服力但体面的理由,她也不好刨根问底的追问下去。路思凉皱眉苦苦冥思了片刻,突然眼睛亮了起来,身子从座位上弹起。
她知道了!
脑袋转向女人:“苏总你是不是想和我——”
声音不大却带着笃定,突然车子一个转弯飘入街边的白线内,刺耳的刺啦声响起,路思凉身子前后弹了一下。
好在这条街这个点没什么车,女人的车又在右行道,才能停的这么顺利。
不明所以的抬头看去,刺透耳膜的叫嚣声让苏君砚分辨不清女人后面有没有说完以及说的是什么,她平缓着呼吸,绷着脸,闪烁的目光很亮却惶惶难掩紧张:“你刚刚…说什么?”
几个字仿佛耗空了女人所有氧气。
那亮光仿佛能刺穿黑暗笼罩的幕布,路思凉心头一紧,原本顺畅的话也变得磕磕绊绊:“我说,您是不是想和我…做朋友?”
胸腔挤入氧气,高悬的心再度放回地面,苏君砚呼吸错了几错:“嗯。”她身子往后靠,抵在黑色的头枕上,呼出一口气,过了一会继续道:“我想和你做朋友,怕你不喜欢才没告诉你——”
女人眸中杂着些许笑意:“还是被你发现了。”
…
月色入户。
路思凉趴在床上,脚腕缠在一起有一下没一下前后摆动,最后分了开来,在空中不规律的划着抛物线。女人穿着一身粉色的t恤睡衣,腰上的肉若隐若现,衬的肌肤柔嫩如白瓷,又泛着刚洗过澡的清透感,似乎一掐就会软软的陷下去。
纽扣也是圆圆的粉,红色白色填充的兔子屁股印在衣裳上,还有粉色线条绘出的兔子的笑脸和两只肉乎乎的手,袖口是向上折了几厘米的边缘褶面。
路思凉小声啊了一声,小拳头捏着枕头起伏的绵软,面上有些苦恼。
今天一天都过的莫名其妙,简直太莫名其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