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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重伟大的赫尔墨斯,”宾斯教授斩钉截铁地说道,“对于不了解全貌的人来说,历史很容易成为似是而非的迷雾,三重伟大的赫尔墨斯是炼金术古书《翠玉录》的作者,五百年前,刚刚炼制出复活石不久的尼可·勒梅曾经访问过霍格沃兹,他认为我这个老掉牙的幽灵兴许还记得一些一千年前的炼金术,那段时间经常来找我讨论。”
麦格点了点头,对知识的渴求让她不由得竖起了耳朵,对于魔法史,她可能不算感冒,但说到炼金术,她可就不困了。
“我们聊到了《翠玉录》这本古书,这本书在尼可·勒梅年轻的时候曾经火爆过一段时日,因为它的原本丢失了,这也让学者们对于它的研究变得越来越玄乎,最后变成了一本成书于公元前1900年的古书,实际上这种说法是不可信的,因为在巫师中,炼金术有着完整的传承,亚历山大大帝在埃及挖坟掘墓时找到的,就是它成书不久后的真本,也就是在那段时间,自称‘三重伟大’或是‘三位一体’赫尔墨斯的学派才第一次出现,这应当是一个类似霍格沃兹的古代巫师研学组织,在此之前,古埃及和古希腊的联系并不紧密,为什么奥林匹斯山上的赫尔墨斯要巴巴地远渡重洋,去找埃及的神合为一体呢?”
“所以这位三重伟大的赫尔墨斯也是……”
“没错,我更倾向于这是纳尔逊的化名,他的魔法很有特色,能够帮助颓势尽显的古希腊人民有效地反抗,”宾斯教授两手一拍,昂起头,眯着眼睛缓缓说道,“我们不妨做一个猜测,纳尔逊化名赫尔墨斯加入了希腊联军的阵营,而里德尔化名卡卡洛夫加入了海尔波的阵营。”
“我理解纳尔逊加入希腊阵营,但汤姆为什么又凭什么能够成为海尔波的智囊呢?他应当是一位目空一切的黑巫师,我承认汤姆的魔法天分,但海尔波应当容不下他这样的人才对。”
“预言,”宾斯教授提出了他大胆的想法,“我了解纳尔逊,在不了解对手的情况下,他不会妄加揣测,而是会尽可能高效地利用他已知的信息,海尔波的宿敌是一位叫做皮提亚的先知,他的一生都陷在命运的网罗之中,他的复活也依托于一个两千年前的预言,他这样的人,一定对命运有着超乎寻常的执念。”
“纳尔逊恰好是个先知……”
“不,他不会把自己交到命运手上,”宾斯教授并不认同麦格的猜测,振声说道,“他了解历史,而历史对于过去的人来说,就是命运!我们可以进而推导出另一个结论,里德尔带着纳尔逊给他的讯息进入了海尔波的阵营,也许是以一个先知的身份,这也是他在一开始使用纳尔逊惯用化名的原因,他们的计划很成功,海尔波遭遇了历史之外的惨败,被迫逃亡到亚历山大,我倾向于他们并没有真正打败海尔波的力量,他们太年轻……所以无法赶尽杀绝,而就是在这个时期,里德尔的身份暴露了,不得已之下,他抛出了张伯伦这个新的假名。”
“这……这也太……”
“这也太异想天开了是吧?”宾斯教授耸了耸肩,说道,“但对于信息极为匮乏的我们来说,这种说法并无漏洞,不是吗?”
“如果汤姆暴露了,他显露的也不会是张伯伦这个假名,而是他的本名才对……海尔波不像是一个不会摄神取念的巫师,他怎么在这样的狼窝虎穴中生存下来呢?”
“具体的艰险恐怕只有他们本人才知道了,莪认为,他们想要传递给未来的消息,就在这几个假名上,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他们不用阿不思和格林德沃的名字?”
“?”
麦格愣住了,她不明白宾斯教授抛出这个无厘头的问题是想要表达什么。
“我们需要过度解读,米勒娃,”宾斯教授沉声说道,“你知道张伯伦是谁,他又做过什么吗?”
“我只知道他是英国曾经的首相。”麦格羞愧地低下头,“抱歉,教授,我不知道更多了。”
“你不必自责,米勒娃,大多数人连巫师的历史都不关心,更不要说麻瓜的了,不过好在,我知道,”宾斯教授微笑着说道,“张伯伦这辈子最大的成就就是在战争开始前把整个欧洲拖进了深渊,他的避战政策在巫师中也赫赫有名,叫做绥靖或是姑息,他无视了德国的战争欲望,通过不断地出卖中欧国家的利益来与德国媾和,但这种退让却让德国拥有了充足的备战时间,最终酿成了席卷全球的战争。”
“这……这不正是汤姆正在做的事吗?”
“没错,”宾斯教授的眼神变得冷峻起来,“尽管他客观上拖延了一定的时间,但弊远远大于利,里德尔既然常年把‘哪怕张伯伦’挂在嘴边,那么他对张伯伦一定是非常不屑的,他为什么要做和张伯伦一样的事情?为什么要助纣为虐?为什么要倒戈?”
“他……背叛了吗?”
“你不信任你的朋友,你九月份的同事吗?”
“我信任他,可是我……”
麦格摇了摇头,她实在不了解二战,也想不出其他的理由了。
“既然纳尔逊选择带着里德尔一起回到过去,那么他对里德尔一定是百分百的信任,我所有的推论,都建立在他们绝对不会背叛彼此的基础上,”宾斯教授在空中挥拳,“张伯伦的政策唯一争取到的就是时间,其他简直是一塌糊涂,纳尔逊不会犯这种傻气,对他们而言,时间一定比除此以外的一切都要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