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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是的,还是太保守了,按照我平常单手吊打纳尔逊和汤姆联手的战绩来看,只需要十五秒就够了。”
“纳尔逊是谁?巧克力蛙画片持有者,有史以来在《今日变形术》上发表论文最年轻的作者,三强争霸赛一打三的超级巫师,决斗大赛的无冕之王,创下一年内被下迷情剂次数记录以至于从来不喝餐厅之外饮料的神中神!”阿尔法德激昂的描述让纳尔逊老脸一红,但话音急转,“当然,比起我还是差了一些。”
“你怎么像我的倒霉老爹一样唧唧歪歪的,他比我们家那挂在墙上的老爷子还要聒噪,每天就想着教我怎么吃饭睡觉,连我打呼噜的频率都要管。”
“不,不,我睡觉不打呼噜,他打呼噜,所以觉得全世界都和他一样睡觉打呼噜,我对着梅林的裤衩发誓,如果我们有缘分的话,你以后或许可以亲自验证一下,姑娘,你可比我的姐姐温柔美丽太多了。”
纳尔逊抬起头,注意到正对面墙上挂着的空画框里突然出现了女校长戴丽丝·德文特,治疗师出身的她在圣芒戈也有自己的一幅画像,在看到纳尔逊后,她露出了惊奇的表情,注意到两人在偷听病房中的声音时,她蹑手蹑脚地钻进了靠近纳尔逊的画框中。
在倾听了一阵后,她的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走到画框旁消失不见了。
纳尔逊想要安抚一下额头青筋绽起的博洛克斯,但终究还是放弃了这个可能会触霉头的想法,沉默地继续倾听着。
“唉呀,我需要保护我的好兄弟,纳尔逊和汤姆都是我认可的好朋友,他们的安危自然需要我来负责,你可能不知道,在刚幻影移形到霍格莫德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了那四十多个埋伏的黑巫师,好在我艺高人胆大——”
“艺高人胆大,呵呵,”纳尔逊的耳边忽然传来一声阴鸷的冷哼,他抬起头,身边的画框里多了菲尼亚斯·布莱克来串门的身影,在听到阿尔法德声音的瞬间,他的脸就臭了下来,冷漠地向问候祖父的博洛克斯哼了一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博洛克斯,为什么布莱克家族会出现这样的逆子?”
“布莱克先生。”纳尔逊低头问好。
“给我一个那玩意儿。”
他指了指纳尔逊耳朵上挂着的简易窃听装置,任由纳尔逊变形出一个新的贴在画上,很快,两人一画一起偷听病房里的胜景出现在圣芒戈的走廊中,这些医生护士不再绕道走了,索性直接不靠近这里,更有甚者已经去喊安保人员了。
当阿尔法德开始讲述七年前邓布利多是怎么哭着喊着求他入学霍格沃兹时,圣芒戈的安保人员终于提着魔杖冲了上来,他们缩在楼梯的拐角处,看着空荡荡的走廊中那两个半的可疑人员,厉声喝道:“什么人?我是魔法部驻派圣芒戈魔法医院傲罗斯考特,放下魔杖,接受检查!”
傲罗的声音很大,病房中高谈阔论的阿尔法德很快安静下来。
但看着眼前左顾右盼的纳尔逊、表情臭到让人无法直视的博洛克斯,以及画像中脸上贴着一只搞笑喇叭的菲尼亚斯,这位傲罗和他身后的巫师竟一时间不敢靠近,只是不断地发出警告,在一位凑热闹的医师认出中间那个年长些的男人是国际事务司司长后,傲罗的声音马上消失了。
司长大人这样,一定是有他自己的原因吧。
走廊中陷入了一阵足以凝固空气的尴尬沉默,直到病房中传来的沉重脚步声打破了这种尴尬。
“什么人?是追兵吗?”仗着圣芒戈那堪比魔法部的坚固防御,阿尔法德在门背后膨胀地说道,“不要逼我大开杀戒!”
“我是你爸爸。”博洛克斯的脸阴沉得几乎要滴下水来,他在脸上抹了一把,咬着牙说道,“阿尔法德,开门!”
“嘿!”被吹捧得有些飘飘然的阿尔法德一把拉开了大门,露出了他像木乃伊一样被绷带一圈圈缠起来的身体,梗着脖子说道,“我是你爸……啊,爸爸,父亲大人,您怎么来得这里啦,我还没来得及回家给您问好呢。”
纳尔逊默默地从地上捡起从博洛克斯手中滑落的软管,又从菲尼亚斯的脸上把另一根摘了下来,默默地后退几步,用最大的步子,最小的声音跑到了楼梯间。
“发生什么事了?”那位傲罗拦下纳尔逊,小心翼翼地询问着走廊中的情况。
“会隔音咒吗?”见傲罗点了点头,纳尔逊说道,“对着走廊放一个吧,不然影响不好。”
说罢,他把果篮留给傲罗,捂着咕咕叫的肚子,快步离开了这里。
……
“好巧,博格特先生。”
就在庆幸自己躲过纳尔逊的博格特一边在魔法部门口的小饭店中吃饭,一边思考应该怎么让纳尔逊不要随便预言时,纳尔逊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耳边,他抬起头,看到端着盘子的纳尔逊笑眯眯的坐下,“碰到点儿事,没吃上饭,我说过,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吧?”
第五百五十一章阿兹卡班
北大西洋温暖的洋流撞上自北冰洋南下的冰冷海水,涌升的洋流使得这片阳光灿烂的海域在即便没有海风吹拂的日子里也泛起滚滚的浪涛,甚至在阳光的照射下,粼粼的波浪翻卷出波涛汹涌的气势,海底沉积的泥沙不断地被洋流裹挟着浮上海面,让这片被称为北海的海域看上去没有平静的大洋那般澄澈蔚蓝,也使得它成为物产丰富、世界闻名的古老渔场。
拖拽着捕鱼网的渔船从海面驶过,一如几百几千年前在这片海域上求生的祖先一般,只是相比那些年,海上少了乘风破浪的桅杆、漂泊在木板上的出海求生者和凝固着血块的撞角,取而代之的是汽轮轰鸣时冒出的滚滚白烟,还有堡垒般威严耸立的钢铁巨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