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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我请你们的,”男巫自己打开的一瓶,“吨吨吨”地喝了起来,“也不值几个钱,反正是我们家的货,对了,你在西城孤儿院,是被派驻到这里的傲罗吗?去年刚毕业的?”
“我是魔法部体育运动司的实习生,现在是下班时间,来这里看看朋友,”桃金娘解释道,在男巫和许多人一样问出“你看起来怎么都不像一个喜欢魁地奇的人”前,抢先答道,“我在滑稽产品专利办公室工作,不过我还没怎么接触办公室里的工作,一直在亚历山大大楼做一些联系巫师与麻瓜的事情。”
在工作了这么久后,她身上的青涩早已消退,已经是一名成熟的女巫了。
“噢!”男巫恍然大悟,露出了然的表情,“他们应该是没有活给你干了,最近哪有什么值得申请专利的滑稽产品?全都是炒冷饭,一点儿内容都没有。”
几句话,就暴露了他格兰芬多的身份。
喝了没几口,他就受到邀请,一起来吃这堆干燥的土豆了。
“说真的,我真没想到黄油啤酒卖得这么好,”他兴高采烈地挥舞着手里的勺子,眉飞色舞地说道,“你瞧,连我都来送货了,这也就是这几个月只在伦敦和几个大城市卖,后面如果铺开了,天晓得得有多忙。”
“你们家是卖黄油啤酒的吗?”
“是的,一开始只酿酒,在对角巷和霍格莫德几个酒吧里面卖,”男巫点了点头,说道,“现在一下子火爆起来啦,没想到麻瓜居然也很喜欢这种饮料,我父亲以前还告诉我,他们只喜欢喝红茶喝黑啤呢。”
“这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
“我老婆现在每天埋怨我回家晚,又每天喜滋滋地盘算着给家里换些好点儿的家具,”男巫的身上虽有疲态,但整体看着却非常轻松惬意,“我孩子快要出生了,我准备给他取名叫巴特比尔。”
“他这样在学校一定会受人歧视的。”桃金娘尖锐地指出了问题。
“这有什么,以后他的同学每每喝起黄油啤酒,都会想起儿时还有这样一位朋友。”他扭头望向玛莎,好奇地问道,“你和这位巫师小姐是朋友吗……等等!”
他突然一惊一乍地跳了起来,吓得两位女孩都躲到了一边。
“我怎么感觉在哪儿见过你。”男巫看着玛莎的脸,喃喃道。
“先生,你这搭讪的手法有些老套了,”桃金娘提醒道,“你孩子不是都要出生了吗?”
“我绝对见过你,”男巫用力一拍手,挑了挑眉毛,兴奋地说道,“你是那个人!那个喝了一整杯甘普陈年交际酒的女人,我当时就在破釜酒吧!你是个麻瓜吗?怪不得我们后来拿着《预言家日报》上的照片打听,都没有找到你人。”
“这么……吓人吗?”玛莎怯生生地问道。
“对于我们喜欢酒的人而言……当然,虽然我们家卖的是黄油啤酒这种饮料,但并不妨碍我们是酿酒世家,”男巫摇头晃脑地说道,“能喝下那玩意儿的就是我们的偶像。”
“真厉害。”桃金娘听过这个名字,咋舌道,看向玛莎的目光也变得奇怪了起来。
在男巫的再三要求下,玛莎借来了孤儿院的相机和他合了张影,三人再次坐回小桌旁,继续着刚刚的谈话。
“你们怎么卖”桃金娘向院中的货架努了努嘴,好奇地问道,“两西可对麻瓜来说可不是个小数目。”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英镑兑换加隆的比例尽管一直都很稳定,但物价还是有所起伏的,汇率并不能体现出真正的购买力,”男巫小声说道,“之前英国的很多魔法作坊都改成了魔法工厂,几个月前才被允许真正招收麻瓜工人,你今年才出来实习,可能不知道,当我们把许多不需要魔法的环节交给麻瓜工人后,成本比以前低了太多,也可以不被巫师的人数拘束而扩大生产,现在我们家平均每个季度要酿几千桶黄油啤酒,比原来多了不知道多少倍,以前我们家七岁的小侄子甚至都得去盯着酒窖,现在在苏格兰有一大片酒庄,卖给麻瓜的黄油啤酒也就是一杯寻常饮料的价格,当然,对巫师我们还是两西可,我们可不会算汇率,毕竟傻子的钱能赚一点儿是一点儿,你以后可以用英镑去买,反正短时间内,会便宜不少。”
桃金娘哑然失笑,一个巫师当着另一个巫师的面说巫师是傻子,这真的很巫师。
“我准备给我们家的黄油啤酒搞个商标,我发现麻瓜们非常关注品牌,这也许是我们家再扩大规模的契机。”
第五百三十四章珍妮机和派
“约翰,下班以后要去喝一杯吗?”
一声轻快的吆喝在伦敦市郊的一座城堡般的工厂里响起,和周围伫立着冒着黑烟的烟囱的工厂格格不入。
和杰克这个在大海上最常见的名字一样,在英伦三岛的土地上,只要你走在人多些的街道上,大喊一声“约翰!”,兴许就有几个脸蛋被海风吹得通红的小伙子转过头来。
但是这位约翰并不像他的名字那样普通,作为工厂中唯一一位巫师,他拥有在其他人勤奋工作时坐在纺纱机的顶上休息的特权,只是从他紧握魔杖的手开看,这份工作并不轻松,他时不时地环顾着工厂中的情况,用魔咒维持着纺车的运转。
高耸的灰色墙壁上开着一扇扇方形的窗,几只明晃晃的吊灯挂在弧形的屋顶上,将偌大的车间照得亮堂堂的,一座水车般巨大的纱轮伫立在厂房正中央,衬托得周围的人异常渺小,数不清的不同材质的丝线连接着四面八方工人的双手,这些粗制的线材经过他们的分拣,犹如小溪汇入大江一般汇集到巨大的纱轮上,不同材质的线编制在一起——龙筋皮鞣制的硬革绳编制成框架,坚固又兼具柔软的亚麻填充进空荡荡的框架内,柔软鲜亮的锦缎作为花纹与图样,它们再被银丝串联起来,如同卷纸筒一般从纺车上落下,被几名精干的工人卷到一起,再抬进一旁的铡刀中,被切成地毯大小的方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