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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在教室里面,现在里面应该没有其他人了,你可以直接进去,”纳尔逊看了看四周,无奈地说道,“就像普通的教区学校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会魔法的家伙,你能理解这种感觉吧?华莱士先生。”
“嗯嗯,”迈克迅速地点头,忽然注意到了不对,“嗯?你怎么知道。”
“我在你胸口的记者证上看到了,”纳尔逊微笑着和他擦肩而过,拍了拍记者的肩膀,“希望你能写出好的报道,先生,你现在的新闻,在若干年后,将会成为史书引经据典的源头。”
纳尔逊似乎对记者这一行非常了解,这让迈克感到有些惊讶,听到纳尔逊的话,他的心里也莫名地升起了一股责任感,胸口变得火热起来。
他扭过头,纳尔逊已经走开了,这次轮到汤姆拍他的肩膀了,迈克的肩膀顿时变得僵硬起来,他对眼前的黑发青年本能地生出了恐惧,尽管他并不清楚这究竟是为什么,手脚也再次变得拘谨起来。
“迈克,”汤姆露出了朴实但莫测的微笑,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厕所找到了吗?”
“什么?”
“哈。”汤姆没有多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迈克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想起刚刚纳尔逊说的话,理了理衣领,端起相机,整理了一番自己的微笑,向变形课教室走去。
刚一进门,他就差点儿撞上了在麦格前面出来的阿尔法德,看到眼前的病号,他下意识地抬起胳膊,免得撞到,但指尖也在同时碰到了相机的快门,镁光灯将准备走出教室的麦格和阿尔法德致盲片刻,镁粉在空中蔓延,一张麻瓜记者第一次拍下的巫师肖像底片新鲜出炉了,画面的中央是一个表情惊恐的绿色年轻人,他的脖子上打着厚厚的石膏,挥舞着胳膊想要保护自己的颈椎,脸几乎要贴到镜头上,将本就扭曲的表情无限夸张。
胶片静静地躺在相机中,等待着见报的一刻。
“咳咳!抱歉,麦格教授。”
迈克挥动手掌想要驱散那些相机发出的烟雾,但麦格已经快他一步,一边扶住阿尔法德,一边用魔杖将烟雾吹散,麦格注视着这位手脚笨拙的麻瓜,轻叹一声,“华莱士先生,等会儿小精灵会来打扫房间,去我的办公室说吧。”
“教授,既然这样,那我就——”
说时迟,那时快,阿尔法德像一条黄花鱼一样灵巧地向门框与迈克之间的空袭冲去,但他的衣领被一只突然出现的钩子勾了回去,前冲的势头被打断,他的脖子再次受到了二次伤害。
“教授,我看您还有正事要做。”阿尔法德绿着脸狡辩道。
“还有什么事是比教书育人更正经的吗?”
“我——”
“布莱克,你不要觉得我就会这样放你一马。”
麦格伸手一捞,将想要像一条溜边的鱼一样滑走的阿尔法德抓了回来,露出了可怕的微笑,说道,“吃完晚饭,来我的办公室禁闭,明白吗?”
“可是……”阿尔法德指了指脖子上的石膏,做出一副爱莫能助的可怜巴巴的表情。
“可能全世界只有你不知道你的脖子上写了什么吧?”
麦格低下头,从怀中的教案里抽出一张,举到阿尔法德面前,羊皮纸在挥舞的途中变成一面闪亮的镜子,将茫然的阿尔法德映照其中,一行歪歪扭扭的文字写在石膏上。
“石膏……可以在……”镜面翻转下的文字不那么好辨认,阿尔法德吃力地念出了声,“午餐前……自行拆除。”
“去吧,”麦格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们晚上见。”
“那我的脸怎么办?”既然“败局”已定,阿尔法德终于关心起自己的绿脸了。
“你不是不想耽误我的正事吗?”麦格露出奇怪的表情,反问道。
“我……正事……”阿尔法德连话都不会说了,舌头在嘴巴里做了两组仰卧起坐后,他终于捋直了它,说道,“您不是说我更正经……吗?”
“你在说什么呢?布莱克先生,”麦格眨了眨眼睛,露出了和更年期女性完全不符的轻快笑容,“这可不在教书育人的范畴之内,我想你应该会接受挂着这样的肤色一整天,还挺酷的,不是么?”
阿尔法德愣在原地,麦格已经带着迈克向格兰芬多塔楼走去了。
“麦格教授,刚刚那面镜子是魔法吗?”
“是的,这种魔法叫做变形……抱歉,我先看一下校长给我的通知,”麦格的声音顿了顿,不一会儿就再次响起,“它可以改变物体的形态甚至性质,是一种很好用的魔法。”
阿尔法德的耳边被扑哧扑哧的笑声填满,我缓过神来,僵着脖子怒视着嘲笑他的同学,可这却惹得他们笑得更大声了。
“我刚刚看到威廉姆斯往那边去了,”有好心人给他指路,“汤姆也在,看起来是要去决斗俱乐部,你可以找他们看看能不能给你变回来,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弗立维教授的决斗俱乐部这两天人挺多的。”
阿尔法德索性把袍子撩起来套在头顶,像摄魂怪一样追着纳尔逊的方向飘去。
“是的,但它并不是永久的,根据施法者的魔力和变形结构的难易决定时间,”麦格的声音越来越远,“我必须强调一句,华莱士先生,你们追求的东西往往也是巫师求而不得的,像点石成金之类的魔法,也只存在与巫师的传说之中……”
……
“像你这样的巧手,真可谓是点石成金呢。”
伦敦,新的城市已经在废墟上建立起来,繁荣的街道上来往着形形色色的路人,丝毫看不出着曾是一座保守炮火洗礼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