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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伊小姐像是在摆弄玩具一般玩了阿尔法德很久,在经历了一番令人眼花缭乱的操作后,她告诉阿尔法德,他可以出院去上课了。
“你刚好可以赶上今天早上第一节课,”乔伊小姐用魔杖操控着提线木偶一般目光呆滞的阿尔法德从病床上下来,“这种伤病……你完全可以信任乔伊小姐,不会耽误你的学业,放心吧!”
阿尔法德像是突发恶疾一般颤抖起来,用看魔鬼的眼神看着乔伊小姐,嘴唇嚅嗫着,花了好大力气才消化了这个令人难过的消息,“我觉得我……还需要再检查一下。”
“你怀疑我的医术吗?”乔伊小姐不满地插起腰,说道,“你可以下课以后再来检查!”
“我完全信任……只是,我害怕自己再出什么问题给学校添麻烦,毕竟只有健康才能好好学习,您就再好好地帮我检查一下,我可以让纳尔逊帮我请假,您会帮我开假条的……吧?”
乔伊小姐耐心地听他说了半天,在阿尔法德充满希冀的目光中说道:“不。”
在纳尔逊眼中,阿尔法德的灵魂都差点儿死了。
哪怕到现在,他都不知道昨晚阿尔法德睡的那样沉究竟是因为他睡眠质量高,还是因为在汤姆第一次失手把他抛飞时他就已经因此昏迷了。
“希望有人能发明出来自动写作业的魔法……等等,我马上都要毕业了,为什么要有这种愿望呢?岂不是便宜了之后的学生?”纳尔逊摇了摇头,好奇地问道,“你刚刚说你姐姐失恋……”
“啊,她经常失恋,”阿尔法德苦着脸说道,“我甚至都不知道她恋的是谁,我想那可能只是她为了折磨我找的借口,毕竟她是那么会找借口。”
“可能世界上只有你这种傻子不知道了,”坐在阿尔法德身边的女生哼了一声,“你刚刚在校医院的时候没让乔伊小姐帮你看看眼睛吗?哦不,治治脑子。”
“太妙了,我要把这句话记在我的笔记本上,”纳尔逊竖起大拇指,“这可比那些梅林贴身衣物的语气助词好多了。”
……
“不知道是不是编写教材的人有些脱离实际,”课程中段的练习时间,在纳尔逊第三次帮助邻桌的同学修好他肿胀得像一根香蕉的绿色手指后,他扭过头,对正在欣赏着自己开花胳膊的汤姆说道,“和六年级相比,七年级的变形课第一章就上了强度。”
“有吗?我感觉还好。”汤姆没忍住,摸了摸树枝上的白色花朵,但手上的力气没有控制好,一片花瓣掉了下来,他的表情马上变得难看起来,“该死,我的指甲盖好像掉了一块,我承认,难度确实高了不少。”
“我觉得是倒刺,你可以去买点儿油性的药膏抹抹,我记得我在万博会上见过巴西的一款蛇油膏,”纳尔逊随手把桌上的羽毛笔变成一柄镊子,捏起汤姆掉下来的花瓣,把它安了回去,“秋天是会比较干燥。”
“你确定这样可以吗?”汤姆怀疑地看着那片卡在花瓣之间的倒霉蛋,“变形解除以后,我不会少了一根手指头吧。”
“我帮你黏回去不就好了?”纳尔逊用魔杖指了指花瓣,但和预想的效果有些出入,又一片花瓣冒了出来,把之前的那片挤掉了,他有些尴尬地摊了摊手,“管它是什么呢?反正你拥有了一片新的倒刺。”
“好吧。”汤姆收回手,甩了甩胳膊,树皮变得干枯开裂,迅速脱落,他的手臂完好无损地从树心中伸了出来,并没有少任何一块指甲,或者任何一片倒刺,“我昨天晚上回去的路上逮到了一个人。”
“谁?格林德沃吗?”
“呃……那个记者,就是霍格沃兹特快上那个找厕所的家伙,他叫迈克·华莱士,大半夜地在走廊里鬼鬼祟祟地冲胖夫人上下其手,”汤姆小声说道,“真是太猥琐了。”
“他叫什么名字?”纳尔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用变成树枝的胳膊掏了掏耳朵。
“迈克·华莱士,怎么了?”
“没什么……不过你的形容真是绝了,怎么会有人对一幅画上下其手,”纳尔逊“噫”了一声,往后仰了仰,一边控制着自己变成树枝的胳膊结出各种各样品种不同的花朵,“胖夫人?是那个格兰芬多休息室门口的画像吗?”
“不是,在拉文克劳塔楼通往斯莱特林方向的走廊上,那里有个石像鬼雕像,背后有一条我们没见过的密道,”汤姆说道,“不得不说,他在某些方面确实挺天才的,你知道吗?他居然找到了反标记咒的破解方法!”
“怎么?他通过在地上撒面包屑标出了通向霍格沃兹的路吗?”
“没有那么童话,但是也差不多了,他画出了霍格沃兹特快沿途所有的标志性景观,如果按图索骥,恐怕真的能找到这里,而且我听说邓布利多为了放这个麻瓜进来,暂时撤销了城堡的麻瓜驱逐咒,”汤姆再次尝试起把手臂变成树干的变形,这次他的小臂变成了一截漂亮的紫杉木,和他的魔杖一样漂亮,他艰难地弯曲胳膊,从口袋里挑出一只小水晶瓶,递给了纳尔逊,“好在我昨天逮到了他,不然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现在看来,你说的果然是对的,那个记者不简单,我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标记,我得盯着他,看看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好奇是很正常的,相比巫师提供的信息,麻瓜一定更愿意相信他们用自己的方法收集到的,在火车上碰到他时候他就一直在试探我,想必是知道些什么的,”纳尔逊接过水晶瓶,看了看瓶子里翻滚的银色蒸汽,说道,“如果一点儿不好奇,那才危险呢,这种好奇对彼此都算得上是好事,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