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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过?”汤姆扭过头,也皱起了眉头。
“没错,不过那张照片要小一些,也模糊一些,不知道它是怎么印上去的。”纳尔逊摇摇头,拍拍手说道,“管他呢,你回去验证一下就行了,如果她真是你妹妹,那也是一件好事。”
汤姆的眉宇舒展开来,他点头称是,“没错,那样最好了。”
“希望诸事顺利,”纳尔逊摇摇头,“可能确实是因为我太敏感了。”
“谨慎些是好事,你想想你不谨慎的时候都干了点儿什么离谱的事情?”
“你说的对,”纳尔逊摇摇头,将脑海中那些奇怪的想法抛到脑后,问道,“话说你准备怎么回去?接着走魔法部的壁炉吗?”
“不行了,”汤姆叹了口气,“英国那边的飞路网断了,从魔法部已经回不去了。”
“那怎么办?”纳尔逊有些担忧,“需要我找人送你回去吗?法国最近可不太平。”
“这个不着急,我有一些渠道。”汤姆神神秘秘地说道,“你知道的,我在学校里有一些……呃,怎么说呢?”
“跟班。”纳尔逊翻了翻白眼,帮他说道。
“也不能这么说,”汤姆假惺惺地搓着手,“毕竟我们都是同学,只是志趣相投,所以经常在一起玩。”
“好吧,”纳尔逊问道,“你是准备通过那些家族的渠道送你回去?我觉得你还不如去找阿尔法德。”
“他不行,他肯定会偷偷摸摸跟过来,到时候我得照应的就不只是自己了。”汤姆摇摇头,“再说我也不着急回去,我请了三天的假,准备等会儿去看看贝拉姨妈,话说……那之后,你有去看过她吗?”
“我没有。”纳尔逊抿着嘴,摇了摇头。
“纳尔,你——”
“不,”纳尔逊又摇了摇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说道,“我只是觉得我们的生活太危险了,你明白吗?尤其是当我还没下船的时候就被纽蒙迦德的巫师逮了回去,我之前还去过一趟法国,但是我始终没有生出打扰她的念头,我不能让她承受这些本不属于她的危险,我……我已经不能再失去另一个人了。”
“纳尔。”汤姆盯着镜中背过身的纳尔逊,也转过身用力眨了眨眼,说道,“我就去偷偷看一眼,看看她过得好不好。”
“我其实在想,如果等我以后掌握遗忘咒了,让她忘了我们,重新开始生活,岂不是更好?”纳尔逊转过身,调整了镜子的角度,汤姆只能看到他鼻子以下的部分。
“你怎么能想这种事情呢?”汤姆生气地弹了弹镜面,说道,“你刚刚才受到了记忆紊乱的伤害,怎么能想着对最爱你的人用这种魔法呢?大不了我让纳吉尼到法国来。”
“高级的遗忘咒不会对被施术者造成伤害……”纳尔逊无力地争辩道,“而且我觉得这可能会让她更加安全,远离魔法对麻瓜来说就是最安全的事,这是我能想到对她来说最好的——”
“你说话怎么和邓布利多一样?”汤姆把镜子丢在床上,打断了喋喋不休的纳尔逊,站起身来喝骂道,“张口一句你觉得,闭口一句对她最好,你有考虑过贝拉姨妈的感受吗?我想她肯定不愿意忘记你,你就这么狠得下心?况且我不觉得会有巫师可以检索所有人的记忆,就能从全法国的人中找到这个认识你的麻瓜。”
“我……”纳尔逊又调整了一下镜子,汤姆这下只能看到他的下巴了,他抽了抽鼻子,瓮声瓮气地说道,“你说的是。”
“说真的,我觉得你还没有恢复,”汤姆有些生气地说道,“你的智力甚至配不上你一年级的考试成绩。”
“好吧……”纳尔逊那边传来悉悉索索像是在翻找什么东西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他的整张脸出现在镜面中,比刚刚憔悴了很多,纳尔逊拿着一张小纸片,说道,“我猜现在隐藏地已经关闭了,我听说阿芒多校长和安德烈在那里打了一场。”
“没错。”汤姆冷冷地回应。
“如果你碰到穿着黑袍的巫师,你就说是安德烈的朋友,他会给你方便的。”
“能成吗?”汤姆挑挑眉毛。
“能成,”纳尔逊点点头,“我在那里面子很大,你可以报我的名字,纳尔逊·威尔特宁。”
“行。”
“如果你有空去隐藏地,可以买点窥镜,或者其他的什么防护道具,放在贝拉姨妈住所附近,”纳尔逊絮絮叨叨地说道,“但我还是不建议你离太近,现在的法国,很不安全。”
“放心吧,”汤姆听到纳尔逊这番话,总算露出了笑容,“我走麻瓜的交通去,纽蒙迦德的家伙总不至于搜查火车吧。”
“他们可能会坐火车。”纳尔逊把镜子摆回一开始的角度,说道,“等到战争结束了,我们毕业了,我就搬去和贝拉姨妈一起住。”
“你不如让你这纽蒙迦德那群黑巫师同事关照关照她,”汤姆撇撇嘴,“再说,麻瓜打仗和你住哪有什么关系吗?”
“我说的不是麻瓜的战争。”
“你不会是想做什么吧?”汤姆把脸贴近镜子,问道。
“没有,”纳尔逊摇摇头,“我现在也做不到。”
“你当然做不到,你连书都没得念。”汤姆哼哼唧唧地说道。
“不,我有的念,”纳尔逊拿起镜子探出窗外,照向小屋远处那片坐落在山顶的连绵城堡群,“忘了给你说,我现在是伊法魔尼长角水蛇学院的学生。”
汤姆满脸怀疑地打量着镜中的景色,问道,“你确定这不是纽蒙迦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