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一丛灌木的紫色花朵散发着清香吗?”
纳尔逊突然站住了,梅特尔转过身看着自己的背后,看到什么都没有,又转过来。
他想起一只几十年后漂浮在盥洗室里常年哭泣着、渴望有个人能和自己分享马桶的孤独的幽灵……他竭力隐藏着自己难以抑制想要表露出的悲悯的表情。
“不是,是诡异、神秘。”看到他一无所知,梅特尔解释道,“你看我今天表现得很诡异,你就怕了。”
“呃……”
“但是我觉得我的生活太简单了,也过于单调,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一点也不神秘。”梅特尔在一边说着,他们走到了拉文克劳休息室门口,语气有些委屈,“所以我觉得,可能是因为我太平凡了,所以大家都不是很喜欢我。”
“那不至于……”
梅特尔突然冲他吐吐舌头,跑向了拉文克劳的铜门环,小声地回答了“零和一的共同点是什么”的问题后钻进了休息室。
“纳尔逊,你又想对我的学生做什么。”熟悉的声音和话语从身后传来,他发现自己走到了塞克斯教授门口。
“塞克斯教授。”纳尔逊条件反射般地站好,“我真的什么都没干。”
“嗯。”塞克斯教授从他旁边走开了。
目送塞克斯教授离开,靠在楼梯的扶手上,左手转着魔杖,右手的拇指轻轻抚摸左手上中午写下的字迹,望着拉文克劳休息室的方向。
梅特尔说自己的眼睛有预言家的魔力,自己又何尝没有呢?自己所熟知的情节比预言里晦涩的暗示明确太多,绝大多数人的命运早已被儿童文学作家在童话故事里编织好剧本——就如同这个大眼睛里充满灵性的女孩,早早地在一场复仇故事里被安排上了最不足称道也最为悲惨的命运……
“我要改变它们,我的生命是命运给予的馈赠,但它同样能够踏破赠与者的囚笼……既然我来到这里,总该有些不同……”
他低下头,揉着干涩的眼睛。
“纳尔逊,你是喜欢我们拉文克劳的某个女孩吗?”
纳尔逊回过头,是拉文克劳的德怀特。
“怎么老是你?”他在心里腹诽着,只能转过头解释,“不是的,德怀特,我只是——”
“你是个好人,放心吧,你会幸福的!”他风风火火地跑到门环前,又往回喊,“纳尔逊!你知道零和一的共同点吗?”
“不知道!”纳尔逊头也不回地大声吼着,这小伙子竟然还是个热心肠,“你们拉文克劳不是最有智慧吗?”
“求助更有智慧的人也是一种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