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车开来船厂,已是两个小时之后。
再冉下来都是一股子散不去的当蒗气。
尺耐背着手走来,弯腰往里瞧,“哟,又把她捎来了。”
鹿那仰躺在曲迦腿上,长发已全部松散,流泻一地。
她仰望着外头,忽曲迦明显感受到她眼睛里一亮——看过去,立即就是怒火中烧!百凌靠坐在那边车前盖儿上抽着烟翻阅手机。
曲迦简直就是立即去按住她双眼,按到多狠,狠到鹿那痛叫出声!尺耐都赶紧走来,“你疯了,这是要把她头按瘪!”从曲迦怀里把她抱出来,鹿那囚着身体,痛得手成拳头抵在眉心上。
再冉也走回来,看一眼鹿那,蹙眉看向曲迦,“你到底怎么回事,刚儿不才好……”
百凌根本没在乎这头,突然站起,“图纸传过来了,你们来看看。”
尺耐抱着鹿那,再冉,都要走过去,一回头,曲迦还坐在车里,再冉喊了声,“曲迦!”
曲迦合眼仰躺在跑车副驾上,气息稍有不平。
百凌见状,这时走到跑车边,弯下腰,很诚恳,“我向你认错,上回是我行事冲动了。昨儿我给你手机发了那么长一段话,你看了没。”几近轻声哄了。
他们几个,没说谁是个头儿,都狠,都能耐大势力猛。不过其中曲迦是最傲娇的,他是老人儿,百凌看着最像老大,沉稳,狠辣,但是通过尺耐最后才认得他们这些人,也就最能“让步”。
靠着的曲迦一笑,特别魅。曲迦在外头高冷得啊,是封神的人物。
他掀开眼帘,斜睨外头百凌,
“这回的错儿不好认,你跪得下来吗。”
“曲迦!”尺耐,再冉都喊。过分了些,至于闹成这样么。
没想,百凌一弯唇,说跪就跪。“我这双膝盖头天天给我老子跪,也不在乎给你跪一次了。”又正色,“这次是我草率了,差点害了大家。”
曲迦也正经转头看向他,不过,一抬眼,又似看向远方……其实,这道视线是扫到尺耐怀里的人儿——嗯,着实又叫曲迦欣慰些,鹿那根本没瞧这边,她的注意力全被那边“新颖的帆船”吸引了过去……
曲迦真是比那六月里的娃娃还难摸透情绪,伸出一脚,两手扶住百凌的胳膊抽起,“原谅你了,伙计,下回可得多跟我们商量商量,有坎儿咱们一同过。”和好如初,又是两肋插刀的好兄弟。
都笑起来。尺耐狠亲了口鹿那,“宝贝儿,今儿带你玩点刺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