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了这是?”
春芽看了眼那托盘,再低头与林晚倾对视,然后再看向她。
林晚倾也很奇怪,夏草甚少这样,除非真的遇上了事。
“有事就说出来,憋在心里反而不好。”
林晚倾安慰道,自己的婢女理应由自己关心。
她们在王府里人生地不熟的,遇事也很正常。
“奴婢方才不是去后厨给姑娘端燕窝吗,姑娘可知奴婢这回来的路上遇着谁了?”
“你只要不是遇着瑞王,我都放心。”
林晚倾认真地听她说,还不忘掏出帕子给她擦汗。
夏草接过她手里的绣帕,只擦了两下额头,接着道:“就是上回把我们带到这里的丫头,叫行善的那个……”
林晚倾眨着眼眸,此人也不是一个寻常人物。
“你们发生冲突了?”
她担心的只有这个,然而她的猜测接下来便也得到证实。
林晚倾说中了此事,夏草一个劲的点头:“是啊,奴婢端着东西,走得好好的,她便莫名其妙地冲出来挡路,还言语冲撞奴婢,指桑骂槐,还故意撞翻姑娘的燕窝,我找她评理,她便说姑娘吃着王府的喝着王府的,凭什么骂她……”
“这种人竟还找她评理?你应该打回去!”
春芽手指点着夏草,霸气地说道。
林晚倾故意抬头看了她一眼,春芽心虚地缩回脑袋,不再出头。
“那你后来呢?”
林晚倾想知道夏草是如何解决的,便问道。
“奴婢一心想着姑娘还等着燕窝,便不和她计较,转头回了厨房重新熬一碗,结果这个人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也跟到厨房来,和奴婢聊着她和世子以前的那些事儿,说什么世子以前很宠她,这些燕窝都是世子喂着她吃的,还说……”
夏草把自己还记得的部分都说出来,而她记得的这些能把人气晕。
春芽给她使着眼色,要她别往下说下去,都不是些好听的话。
“你没和她动手吧?可有对她出言不逊?”
林晚倾端起托盘上的碗,拿起勺子搅着碗里的燕窝,问道。
“没有,奴婢就和她辩了几句,因为赶着回来给您送燕窝,我没搭理她。”
“你做得好……”林晚倾吃了一勺燕窝,吞下去后接着道:“你们应该听过她和世子的那些事,这便证明她在瑞王府的地位不一般,绝非是任人随意使唤的婢女,能使唤她的人,恐怕也只有瑞王和世子,再厉害的管事和婆子,都不一定能使唤得了她……”
林晚倾一边吃着燕窝,一边教导自己的婢女。
她吃得很慢,这么下来才吃了三勺。
今日这燕窝的味道不怎么好,和先前的比差多了,还有一股淡淡的糊味。
林晚倾想着应该是夏草为了给她送燕窝,在准备新燕窝的时候一心只留意时辰,且当时还有外人打扰,所以忘了掌握火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