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拘哥——”
“栓子,你怎么在这儿?”
“我、我奉老爷之命来找大公子的……”
“大公子他刚离开,何事?”
“那大公子是回陆家了吗?”
“你看那方向是回陆家的吗?到底何事?”
无拘竖起右手食指,指着陆航之离开的方向。
栓子看了那方向一眼,还真不是回陆府的方向。
“老爷让我来给大公子传个信,夫、夫人出事了……”
“夫人?”
无拘这会儿感到一股不妙,他想起之前那封信,陆航之便是看到那封信后面色大变。
莫不是和夫人有关?
陆航之驾着快马,按照那封信上所指之地狂奔。
他灰色的大氅随风舞动,迎面的寒风吹刮着他细嫩的脸颊,而他无视那刺骨的寒风,心上只想着一件事。
对方只给他一个时辰,他必须在一个时辰之内独自赶到约定的地点。
陆航之心上有多急,他甩马鞭的频率就有多高。
——
林晚倾睁开沉重的眼皮,眼前模糊一片。
而沉重的不止她的眼皮,还有全身。
她试着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施展不开,她粗略观察了此地的环境,完全不认识这个地方。
整个房间空荡荡的,她一眼望去,四面都是墙壁,门窗都是锁紧的,屋内连一根草都没有。
她靠着其中一面墙,被绑了手脚,还被堵了嘴巴。
林晚倾稍稍抬起头,忽然一阵头晕目眩,晕倒前的记忆浮了出来。
她只记得和母亲一同去了报恩寺祈福,然后她在求子殿烧香,母亲和陆寅去供奉福灯,然后……
然后她就不记得了。
她的记忆在此中断,看来她是被迷晕了,才被带到这个地方。
林晚倾的头因蒙汗药的关系而昏昏沉沉,不过她凭着脑中的记忆推断出自己的遭遇。
虽不保证推断的准确性,但按照眼前的形势,准确率即便没有十成,也总该有八成。
林晚倾稍作呼吸,她让自己的大脑先慢慢恢复一阵。
待脑袋不那么难受之后,她再次观察了一遍这个房子。
她一转头,便发现这个房间还有一个人……
李彩华?!
女人就在她的右方,距她有十步的距离。
林晚倾睁大了眼睛,打量着李彩华的情况,她也同样被绑了双手双脚,但她因为还没醒,头是垂着的,头上的发髻有点凌乱,乱到她的长发垂落着,几乎遮住了她的容颜。
但林晚倾还是能认出她来,因为她的身形还有她身上的衣服,林晚倾还记得今日在寺里见到她的时候,她正是穿的这件浅绿色的绣花袄。
“唔唔——唔——”
林晚倾被堵了嘴,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她想试着唤醒李彩华,她便不用孤军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