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特部是特级机密,泄露算违规。”黎未舒狐狸一样笑了,“你怎么感兴趣了?”
黎未舒是知道自己所有过去的人,没必要隐瞒,季容夕把楚宁说的那些,一五一十地说了。
“你怎么不问陆洲?”黎未舒若有所思。
“陆洲才回来多久,哪知道这些事啊。”都是陈年烂谷子的事了。
今晚陆洲还要来呢,想起这个,季容夕不自觉地甜蜜微笑。
“真受不了,提个陆洲你就这模样。”黎未舒看不下去了。
“我喜欢他啊。”
黎未舒被狗粮塞得堵心:“行,你等着晚上问他吧。”
陆洲虽然有权限,能看到的都是官方资料,不像黎未舒是情报出身,细枝末节触类旁通,掌握的资料能建一个资料库,季容夕催促:“你快说嘛!”
哎呀,当年那个冷面冷心的卧底,怎么被调。教得都会撒娇了,黎未舒收拾起凌乱的心情。
“郁今歌?我爸或许认识。”
黎未舒的父亲在国家的安全情报部门工作了几十年,多少应该了解的。
季容夕期待地看着黎未舒。
目光灼热。
像看着猫薄荷的小猫。
黎未舒鬼使神差地拨通了电话。
黎父劈头就骂他:“明知道是特级机密还问什么!都说了保密保密,你呆了这么久还不知道!”
“我就随便问问。”
“问什么!我都说了当年死的不是一个两个,是所有人,所有相关的人!”
“我只是想问一下……”
“你别问了,那段弯路是安全体系的耻辱,我们都被钉在耻辱柱上,只有死了的人解脱了。再翻历史没有意义,你以后都别问了!”
黎父肯定知道一些事。
“您别咆哮了,我就问问您认识郁今歌吗?”黎未舒捏着快被震聋的耳朵拿远手机。
“不认识!”
“您再看一下照片,好好想想。”
挂了后,黎未舒传了一张郁今歌钓鱼的照片过去。
黎未舒喃喃:“跟我想象完全不一样,你爸竟然是忧郁胡子大叔一枚,不过也是照着我口味长的——我也很喜欢大叔的。”
“烧一封信让他等你一起投胎吧。”季容夕幽幽地说。
“对了,你准备复仇吗?”
“比起复仇,我更想看看那些赢了的人是谁。”
“为什么?”
“在那种看不清未来的时代里,没有人是无罪的。”季容夕说了一句含糊不清的话。
这时,轰隆隆——
私人机的螺旋桨声由远而近。
这么大动静,必须是陆洲了,不提余桥军区的人好一顿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