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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直哆嗦:“陆将怎么开,这地方我不熟悉。”
“当时季容夕……”
陆洲意识到问题所在:季容夕是季容夕,别人是别人,别人跟他一比都是渣渣。陆洲一边看导航,一边回忆当时季容夕怎么开的。
司机心里更紧张了,加足油门使劲开,结果开进了野生白鹭保护区。
这下可好,灯都没有一个。
到处都是沼泽水草。
司机要哭了:“陆将,我是不是开错了?”
陆洲:“……”
偏偏风雨大作,导航也失灵了,都不知道开到哪里了,而后边的追兵更加狂妄了。
咚的一声巨响。
车一个趔趄,失控地滑行。
司机绝望地说:“车胎被打爆了,陆将你不要紧吧。”
你冷静一点我会更好,陆洲安慰:“你别紧张,前面没有路,赶紧下车吧……”
司机:“啊?”
没有路,车过不去。目标太大了,只能弃车而去。
陆洲和司机跳下车寻觅躲藏的地方。
野生公园到处都很黑,两人只能在闪电的光亮下周旋逃亡。
风雨中,陆洲淋了个透。
后援还没来。
事态越来越严重性。
陆洲本就不善于地面上作战,更不擅长冷兵器或枪械。司机也是新手上路,哪里面对过这么多围攻,非常露怯。
陆洲忽然说:“咱俩分开!”
司机:“啊?”
对方都开枪了,是动了杀心。在这种情形下,就别指望司机来保护陆洲。两人分开逃,还能分散一下敌人的注意力。司机明白了,当即分开来。
瓢泼大雨下。
陆洲拔出深陷泥沼的鞋子,一脚泥。
黑暗的暴雨中,陆洲忽然听到了枪的声音,糟糕,他可能被发现了。陆洲跑了没几步,发现前面是一个大野湖,没路了。
他想回头,敌人已经逼近。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一个人影闪出来。
挡在前面。
一道闪电闪过,陆洲看到前方的人:极高挑,全身黑色武装,脸上戴着黑面罩。他的心头一紧,自己什么武器都没带,就算带了也不熟练,真是太习惯有季容夕的日子了。
人影朝他走了两步。
陆洲警惕地后退了两步,一脚踩到湖水,大不了跳湖逃生。
黑衣人伸出手,用低哑的假音说:“别怕,过来!”
有一点熟悉。
不知是友是敌,陆洲犹豫了。黑衣人等急了,闪电般闪过来,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手心炽热——这一瞬电光火石,陆洲难以置信,毫不犹豫地握紧了对方的手。
两人在林子里从容地穿梭。
瓢泼大雨成了背景,追杀成了悦耳的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