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会。”
“我怎么不会?”
“你帮我捡坚果,在停车场没有反抗,就代表你也不想我回去。”
训练师能一眼看透他人心底深处的欲|望,对人性也有基本判断,季容夕真是小瞧徐轻云了。,
“我只是不想惹事,你现在要去哪里?”季容夕不兜圈子了。
“去六顺团吧。”
“开玩笑,带回去给两帮派找架干吗!”
“你们「红树林」在艾斯艾慕上就是小儿科,你带我回去,我保证你不亏。”徐轻云表示很想替六顺团壮大「红树林娱乐会所」的艾斯艾慕事业。
不好意思,季容夕没这个雄心壮志。
徐轻云洞察力敏锐,拿出了杀手锏:“你很反感打打杀杀,但又必须面对,压力很大吧?”
一击即中,季容夕抓紧方向盘:“你想说什么?”
季容夕确实压力大。
以前压力来自于亲自揍人,心理受到良心谴责,看到鲜血就直犯恶心。
现在的压力来自帮派。
想维持「六顺团新晋一哥」的地位,就必须卖力,少不了勾心斗角以及跟其他帮派争夺。
在旷日持久的以暴制暴中季容夕终成了罪恶的实施者。
这种压力还没办法跟别人说。
他很压抑。
“我教你释放压力。”徐轻云蛊惑地说。
“什么办法?”
“现在我不能说。”
“你就憋着吧。”
“我保证绝对有效,你尝试一次就知道了。放心,我动不了你一根汗毛。”徐轻云低姿态。
季容夕鬼使神差将车停在了荒路边,走进了小旅馆。旅馆很干净,徐轻云先去洗了个澡,穿一身雪白睡袍,手里多了一根皮鞭——真不知道皮鞭是打哪里拿出来的。
徐轻云把皮鞭递给季容夕:“你看看趁手不趁手?”
季容夕疑惑:“什么意思?”
徐轻云看出他的抵触心理:“四帮的老大没有那种潜质,我被他囚禁起来,非常压抑。我是训练师,也有需求,我希望被人鞭打束缚,被强势的人。”
“……”
“请帮我,解救我。”徐轻云脸微仰,嘴唇一抹微笑。
到底怎样才是解救?季容夕迟疑地接过鞭子,铁红色,小巧,材质极软,细密,摸上去有隐隐的纹路,缀着的流苏质感很丝滑,光芒暗哑,却有一种独特的魅惑。
季容夕慢慢地扬起鞭子。
自始,至终。
两人隔着一定距离。
季容夕的肢体任一部位,哪怕是头发丝,都没有碰到过徐轻云。
只有皮鞭声在房间中回荡。
回想起来,跟徐轻云进旅馆虽偶然,也并非完全不可思议,是压力到一定程度的爆发。次日,季容夕醒来,身旁,徐轻云半趴着,像猫一样微蜷,碎发下露出一只眼睛,眸色微浅,俏皮地眨了眨。
“阿夕,早上好。”
“……早。”
“真让我意外,虽然是第一次用鞭子,却仅仅用鞭子就让受虐方达到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