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说蓝一然死了好多年。
安其洛大怒,说受伤前明明见到了蓝一然。
但看到蓝一然的照片,他却说不是,还说蓝一然穿着长裳,提着花灯。属下一听,这不就是当年五色楼的事和人嘛。
原来,是认知倒错。
安其洛把蓝一然的记忆跟季容夕的混在一起了。
所以他找了过来。
SLK余孽一看这个军|火|商活了,大有利用的价值,就让吴光对接上了。
季容夕知道:是孽缘未了。
季容夕将安其洛引到木香藤架下。
春夜,木香呛鼻。
季容夕刚开口叫了一声安其洛先生,安其洛大受打击:“为什么叫我先生?你以前都叫我洛洛宝贝的!”
季容夕:==|||
蓝一然前辈,你嘴巴这么甜,难怪小家伙要黏到狙击大队、闹到外交部去了——即使后来长成了一个心狠手辣的家伙,16岁时,谁还不是一个宝宝啊。
“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季容夕试探地问,当年他只查阅到蓝一然在国内的经历。
“你忘了?”
“我的脑子也被驴踢过。”
“哼,抱抱我,就原谅你!”安其洛第一次舒展了笑。
那年,非洲某地的枪械黑市,繁华又混乱。沿着一条道路,买家卖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安其洛刚满16岁,桀骜不驯,长相比年龄成熟得多,牛仔裤、帆布鞋、压低的棒球帽,走在嘈杂的人群里不算特别。
在一处人烟稀少的地方,一个灰色的面包车急刹车,下来两个壮汉拦住他:“维尔逊先生,您该跟我们回去了。”
安其洛很恼火:“我才不要回去跟那个老家伙吃饭!”
“抱歉,恐怕您得跟我走。”
这2个壮汉一左一右架起他就往车上拖,安其洛愤怒地反抗、踢打、拼命大喊:“救命!”少年的声音穿透云霄。
就在这时,一个明朗的声音响起:“小坏蛋,你在干什么?”不标准的D国语。
安其洛大喊:“救我快救我!”
钳制的力量停了停,安其洛趁机狠狠踹开两个人,朝那声音跑过去,那是一个单手持长|枪的男人。
安其洛扑过去,被男人牢牢接住了。
“他们是抢钱坏人!”安其洛先下手为强。
“别怕!”男人安慰。
那2个壮汉对视了一眼,对方有枪,投鼠忌器,转身上面包车走了。
男人松开安其洛,疑惑地说:“光听声音,我还以为你是个孩子呢。这里很危险,你最好结个伴。”
“比如你吗?”
“我不介意多个累赘,跟着我,不要乱跑就行。”男人开朗地笑。
“我跑不动,钱被他们抢走了。”安其洛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