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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深琢磨了一下:“主意不错,但我怀疑你是串通好、引诱我上钩暴露的。”
季容夕冷漠:“暴露什么?我早知道装甲在哪里。”
厉深不信:“呵,你还想诈我?”
建同以北一马平川,连个坟头都藏不住;建同以西人群密集;根据之前看过的装甲车痕迹,季容夕不动声色:“不就是在东郊。”
“你确定?”厉深皱眉一笑。
本来不太确定,但他这一笑季容夕就确定了。
厉深的习惯一点没变。
季容夕表现出焦躁,反问说:“我不知道你担心什么!陆洲在你手里,我敢诈你吗?你要是相信,就趁他们松懈的时候动手;你要是不相信,就等陆家把孟家逼得撤离了再动手,可能需要三两天。”
“那我就杀了陆洲!”
“然后呢,陆洲死了,你的那些装甲也暴露了,划算吗?”季容夕声音有点沙哑,“我只想救陆洲,别的都跟我没有关系!你想地盘,想要势力,你随意,我不在意!我只要陆洲!”
深情如此,厉深相信他不会耍诈了。
在厉深的监视下,季容夕向陆家负责人传达了「限时撤离」的交涉结果。果然,陆家撤得很利索,孟家没动静。下午,季容夕再次跟陆家负责人强调了「限时」,斥责孟家怎么还没动静,厉深真会撕票的。
陆家立刻给孟家施压了。
正如季容夕所料。
让陆家对付孟家是最好使的,两家直接对峙起来了,局势陡转。
「限时撕票」计划进展如此顺利。
厉深对局势的转折非常满意。
厉深没再折磨陆洲,还大发善心,同意季容夕跟陆洲呆一会儿。
季容夕终于可以抱一抱恋人了。
陆洲浑身是伤,昏迷着,额头发烫,嘴唇干裂发白。季容夕的心抽着疼,吹温热水,扶在臂弯小心地喂药。陆洲张不开口,季容夕就嘴对嘴帮他喂下。
喂完后,季容夕轻吻陆洲的唇。
厉深看在眼里,确信这对狗男男是相爱的了。
不爱,就不会在每一颗苦药之后,都依依不舍地眷恋深吻一番。
在季容夕温柔的照顾下,陆洲好了一点,烧退了一些。陆洲已能自己吞咽药,但季容夕还是含着水和苦药度到他的嘴里。
陆洲眼睛缓缓半睁:「……容夕。」
季容夕心尖一颤,将恋人抱入怀中。
陆洲呻|吟一声。
季容夕赶紧松了松,小心翼翼地拥住。
陆洲的嘴角微微一动,似微笑,而后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没有床,没有被子,季容夕就抱了陆洲一晚,用体温温暖心爱的恋人。所有的温柔,只有在陆洲昏迷时,才能尽情释放,季容夕再一次亲了亲陆洲的额头。
厉深从雨雪中回来。
他很满意,局势都在掌控中,他瞥了一眼监控屏,惊了:“他们俩在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