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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最好一起下去。”季容夕忽然说。
“为什么?”
“车要爆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两个武警带着他飞快下了车,拔腿就跑,卧倒,只听轰的一声,车炸了。司机跑得慢,碎片溅到背上,灼烧的疼:“你们两个兔崽子,知道要爆也不跟我说一声啊。”
“我哪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假的啊。”刘武警很冤枉。
“那你们还跑?”
四个人坐在路边等救援。司机惊魂未定,无论如何紧贴着季容夕坐。小钱抱怨他「妨碍公务」,司机委屈「你俩靠不住,他最安全」,小钱好笑「他是犯人啊」,司机缩了缩又直起腰「不是还有你们两个警|察吗」。
“刘哥,我去尿一下。”小钱提了提季容夕的手铐,“季容夕,一起解决,待会儿别嚷嚷下车。”
两人进了林子。
小钱嫌树稀木矮,故意往林子深处走,离那两人看不见了才停下。
雨丝缠绵,季容夕抚摩戒指,全身落满了雨。
“季容夕,你手里是什么?”
“戒指。”
“你这是私藏利器,给我收着。”
“你想干什么?”
被居高临下地蔑视,小钱不由一寒,但贪念盖过了恐惧,他掏出枪威吓:“给我老实一点!规矩还要我说吗!所有东西都要上交!反正你也用不上了!”
“就凭你?!”
在小钱动手前,季容夕一腿横踹过去,将他踹翻在地,一脚踩住他的胳膊。小钱拼命挣扎但是挣不脱,这才明白,这个囚犯一点也不简单,他直喊:“放、放开我,戒指我不要了!”
“你把我引到这里,就是想解决我?”
“快放开我!”
“这么害怕?这里有炸弹还是有埋伏?”季容夕飞快一闪。
咻的一声,不知从哪里飞来的子弹,擦过叶子,直接打在小钱旁边的树上。
小钱吓尿了,躺地上不敢动。
他原本想的是,反正季容夕要死了,抢了戒指也没人知道,这下可好,连他也危险了。
子弹在追。
季容夕朝林深处闪躲,双手被铐,所幸双脚是自由的。
就说刘武警,听见枪声,跑过来一看,季容夕不见了,小钱也不见了。刘武警手忙脚乱地报告上级,结果得到更惊讶的反问「什么小钱?跟你一起执勤的不是阿九吗?」
阿九?被掉包了?小钱是假的?
刘武警愣在雨里。
而季容夕钻进了林子深处,反应过来,他已经在被动“逃跑”了。一直没有甩掉暗杀者,他跑到了一处山坡。绵绵细雨中蔷薇花开了半个山坡,白的,粉的,鲜红的,衬得枝叶浓绿化不开。
他沿着蔷薇花飞快跑上去,看到了一个农家小院子。
翻墙进去,瞬间后悔。
还不如在树林里呢,这个荒院子,没有遮挡,简直自投罗网。可进来了,再出去更是找死。
院子里连一根棍子都没有,扫帚的把把都是腐朽的,一敲就断。
季容夕他踹开厨房,刀架上只有两把钝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