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叮咚——
以为是快递来了,季容夕毫无准备地开门。
却是梁南。
季容夕一惊。
梁南被他的惊讶给惊了惊:“你干吗这么看我,都说来看你了啊,你打扫卫生呢?”
“……啊。”季容夕一身白袍,手拿抹布,脸色绯红。
客厅雪白。
沙发刚刚擦拭过,九分干。
梁南很不客气地坐下,忽然感觉不太对劲——感觉是一种微妙的无形的粒子,不可捉摸,不可言说——说不清楚,总之就是气氛不对劲。季容夕头都没抬,飞快地抹着桌子。
“这是……”
“牛奶!撒了!”季容夕说。
梁南捡起地上的牛奶盒,果然流了一半:“陆将呢?”
“病了,床上躺着。”
梁南注意到地上的星星点点,调皮地说:“是不是陆将生病了,你就着牛奶给他喂药?”
“就你会得多!”
季容夕飞快地擦着,从桌上到桌下,表情严肃,动作认真,像擦枪一样神圣细致。
这气氛,更加微妙的怪异。
梁南的手搭在沙发背上,有点黏,一摩挲收回手:“这沙发背上……”
季容夕抄起干净的抹布飞快地擦掉:“牛奶!”
“……”
“陆洲不好好吃药撒的!”
“……”
“坐着别动!”
命令的口吻。
异常严肃。
客厅变得安静。
只有季容夕肃穆而迅捷的擦拭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