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每次这么坐着像被抛弃的小狗。”
“因为你不来。”
“我这不是来了吗,你是小孩吗?”陆洲笑了。
过去就过去吧,穿越迷惘和孤单终于等到了陆洲,就很满足。季容夕要求不多,他会很珍惜所得。
季容夕抓起陆洲的手贴在脸上:“陆洲快安慰我,现在好难受。”
陆洲啼笑皆非,啾的一下,亲在脸颊。
“不够。”季容夕撒娇。
“……”
陆洲最受不了季容夕这么带着委屈的撒娇,像一只孤单的小兽,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盯着你,就让人心痒。陆洲拽起季容夕,面对面抱住腰,爱怜地说:“你想怎么安慰?”
“我想……”
明明刚才只要被拥抱就很知足,现在抱一起,反而更空虚更渴求。季容夕拥紧陆洲,摇晃了两下,陆洲退了几步,后背贴在香樟树干,眼神略是羞涩,又纵容。季容夕侧脸吻上去,炽热,让六月夏夜立刻燃烧。
陆洲被吻到几乎缺氧,晕晕乎乎中衣服被解开了。
陆洲小声说:“这里……不合适。”
“你不是说安慰我吗?”
“看场合啊。”
敬业的警卫就在不远处呢,季容夕恨恨地磨牙:“陆洲,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啊,你要再推三阻四我就用强了。”
“……你倒是用啊!”
更炽烈的吻像密雨一样落下,更加缺氧;肌肤被恋人的手点燃了,灼到烫伤;凹凸不平的树干,膈得背部一阵阵疼;陆洲却觉得不够,炽热不够,疼痛不够,他想要被更粗鲁的对待。
再吻终了,季容夕满足地说:“还以为我被世界抛弃了呢,幸好你把我捡回来了。”
“怎么了?”
“我才知道,家人可能是被害死的。”
陆洲忽然一激灵,如被凉水从头泼下来,欲望一秒褪去,浑身僵硬。
季容夕感觉到异样:“你也被吓到了吗?我跟你细说。”
陆洲问:“怎、怎么回事?”
季容夕把这事儿一说,陆洲听完同情地说:“想不到还有这么复杂的事,幸好你遇上了孤儿院院长。”
“我需要你的安慰。”季容夕用头蹭了蹭陆洲的肩膀。
“我、我得赶紧回指挥部了。”陆洲小小声地说。
“诶?”不留下过夜吗?
“明天就来不及了,我忽然想起一点事。”
这是第几次了!每次一到这种时刻,陆洲一定会临阵退缩,明明喜欢自己,为什么就不愿意跟自己突破呢。季容夕又生气又惶恐,感觉陆洲像当初的父母一样:嘴巴里说着爱你,实际上却随时准备甩下自己。
“我忽然想到一些急事,回去处理一下。”陆洲小心地说。
“你刚才说过留下的。”
陆洲踟蹰一秒,倾身吻恋人的眼皮:“我喜欢你。”
喜欢,为什么不留下?算了,不能任性,任性会连得到的一点点都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