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吃过了。”
他脸上血色还没恢复,很虚弱,长时间没有摄入水分,嗓子很干,唇也很干。
医生说,他还不能喝水。
徐檀兮去倒了杯温水,拿来棉签,想给他润润嘴唇。
“我来吧。”
戎黎把杯子接过去,弯着腰,用棉签蘸水,然后点在温时遇唇上,动作挺轻的,表情很不自在。
温时遇也不自在,推开他的手,自己来:“你有没有事?”
“我没事。”戎黎说,“谢谢。”
“不用。”
融不进这个“家庭”,像个外人的温鸿:“……”
下午四五点,温鸿回了帝都,嘱咐温羡鱼在医院照看,温羡鱼待了十几分钟,接了个电话走了。
温时遇已经好了很多,徐檀兮在家午休完,过来看他。
戎黎在削苹果,苹果被削得伤痕累累。
“舅舅。”徐檀兮说,“你今天中午叫我棠光了。”
他也露出不解的神色:“我为什么会叫你棠光?”
徐檀兮听到的时候,以为他也是天光来的。
她也不好解释,便问:“你有没有梦见什么了?”她略微顿了一下,“比如稀奇古怪的,妖魔鬼神的。”
她前世的记忆就是从做梦开始。
“没有。”温时遇问她,“怎么了?”
可能是她多疑了吧。
她摇摇头:“没什么。”
温时遇的手放在了被子里,无声地握紧了,他换了个话题:“那朵花是谁送的?”
是一朵雏菊。
徐檀兮说:“是青瓷送的。”
雏菊的花语:藏在心底的爱。
徐檀兮在医院陪温时遇,戎黎陪徐檀兮,戎关关又是程及去接的。
为什么是又?
这个月过去了二十九天,起码有二十天是程及接送戎关关上学下课,接送也就算了,还要负责吃喝拉撒。比如今晚,戎黎和徐檀兮在外面吃,他先让程及去接人,又让他管晚饭。晚饭过后,都快九点了,程及说怎么还不把人接走,戎黎说他忘了,说没空。
程及问他在忙什么。
他说他在给徐檀兮泡孕妇奶粉。
程及对他简直无话可说。
能怎么办?程及给戎关关放了洗澡的热水,再调好睡觉的空调温度,最后还要嘱咐两句不要踢被子。
程及关上儿童房……关上客房的门,电话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