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秋叶甚至也清楚她自已的耳根子软的毛病,但是一时半会也改不过来。
医难者自医,她这教书育人的人民教师同样很难“医治”自已的思想上的沉疴痼疾。
之所以后悔,自然是武断地拒绝了与李为军见面。
这样既不礼貌,也错失了与男同志深入交流的机会。
正当冉秋叶看着报纸怔怔出神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吱扭吱扭”地打开了。
阎埠贵推门而入,瞥到报纸上的照片后,便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沉声问道:
“小冉老师,你看到报纸上的新闻了。”
冉秋叶转过头,看向阎埠贵,点了点头。
“嗯,看到了。”
阎埠贵坐到自已的座位,感慨道:
“小冉老师,我早就说过贾家人说的话不可信,你现在相信了吧?
那贾张氏就是一个搬弄是非的农村老太太,你怎么能听她的话呢?
她儿媳妇秦淮茹……那更是有什么样的孩子就会有什么样的妈。
你就算看棒梗都能看出秦淮茹是怎样的人。
多的我就不说了,我也不想背地里说别人的坏话。
只是可惜了,本来我还想促成一桩姻缘,现在却……”
冉秋叶听后也露出懊恼之色,“我当时就是一时糊涂,听信了她们的谗言,单纯地看不惯滥用职权的人……”
阎埠贵倒了杯热水,抛了几粒枸杞,才说道:
“唉,你就是社会阅历少,而且耳根子太软了。”
冉秋叶这才问道:“阎老师,那能麻烦您再跟他说说,让我跟他哪天再见一面?我得向他道个歉。”
阎埠贵露出为难之色,“现在不是见不见的问题了,我上次找他,告诉他你不见她。
人家肯定想着你对他有意见,直接就放弃了,说他也工作忙,没时间再出来了。”
“这样啊……”冉秋叶声音渐渐弱下来,有些惋惜,但也并没多问。
毕竟她和李为军还不熟悉,没有必要非得见面。
冉秋叶回过头,把报纸移到一边,开始批改学生作业。
但这时,阎埠贵喝了几口水后,却提道:“对了,秦淮茹让我给棒梗请个假。”
冉秋叶再次,转过头,“为什么?贾梗同学是生病了吗?”
阎埠贵摇头,“不是,秦淮茹让他在家照顾妹妹,所以棒梗这段时间只能请假了。”
听到这话,冉秋叶放下手中的钢笔,一脸不解地问道:
“不是,她再怎么忙,也不能让孩子请假在家啊,耽误了学习进度怎么办?”
阎埠贵再次扶了下鼻梁上的眼镜,抬眼道:
“她要去厂里报道,接替他男人贾东旭的工作,家里总得有人赚钱,不然她全家都得喝西北风去。
现在已经不是棒梗辍学或者耽误学习进度的问题了,是秦淮茹不上班,棒梗饭都吃不饱。
人得先生存下来,才能谈学习和生活的事。”
冉秋叶听后欲言又止,憋了十几秒,才叹了口气,说道:“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可不是嘛……”阎埠贵也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