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蝠小声提醒道:“他们放新闻,就是为了引我们来。”
天极道人一盘算,确实如此,他收起剑,问道:“你们叶家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们只是想和暗影合作而已,如今秦家老祖宗觉醒,大敌当前,不仅叶家不能自保,暗影也不能自保,唇齿相依的道理,想必道长应该明白。”
“你跟我说这些没有用,你应该去找暗影的长老们说。”
“家主已经与暗影的众长老联系过,但是他们似乎还有些犹豫,我想如果是道长的话,恐怕会更有分量。”
天极道人思忖了片刻,看着手中问道:“那这把剑……”
“道长尽管拿去。”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我们会鼎力相助道长。”
“多谢!”
鬼蝠看着对面的狼毫,心里却隐隐不安,这下子叶家和暗影要联手对付秦家了,搞不好要与心艾刀剑相向,这可如何是好。
秦笛躺在床上,望着外面的月亮睡不着。这几日老祖宗秦楼天天和寒叶腻在一起,也不准畏和自己跟着,她就好像突然成了断线风筝,没有丝毫方向。
十五岁那边,义父将她送到了老祖宗的古墓,并告诉他:“小笛,你以后就是老祖宗的执戟人,你只有一个任务,就是守护好秦家的老祖宗。十年以后,会找人接替你。”
说完,秦伯翰就离开了,只留下秦笛一个人。
早已过够了打打杀杀的生活,突然平静下来,秦笛反而没有丝毫的不习惯。
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练剑。
老祖宗秦楼,沉睡在一处石棺里,棺材是敞开的,实在无聊时,她会坐在旁边,对着里面的秦楼说说话。
但似乎也没什么可聊的,她既感觉不到悲喜,也感觉不到未来可期,迄今为止的生活,除了在孤儿院时,似乎没有什么值得回忆的。
而在孤儿院时,更多的时候,则是痛苦。
每次她一静下来,整个古墓里就没有声音了,像是个空旷的坟墓。
但又一想,这本来就是个坟墓。
于是,她便走到棺材前,望着里面熟睡的秦楼,莞尔一笑。
闲暇的时间太多了,她便每天都帮着老祖宗打量衣衫和洗漱,把他整理得干干净净。
她也小心翼翼试过老祖宗的鼻息,确定他绝不是个死人,而是在沉睡,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让他一睡不醒。
她也摸过他的手,软软的,很温暖,甚至还摸过他的心跳。
慢慢的,她越来越习惯这种生活,不知不觉中,便过了十年。
那天,她坐在台阶上,正在自说自话,说些有的没的,突然身后响起声音:“寒酥……”
她吓了一跳,赶紧转过身,看到老祖宗秦楼正坐在棺材上,眼神从惊喜变成失落。
“老祖宗!”她赶紧单膝跪地,心里却在想,五十年之期还没到,为什么老祖宗会醒了。
“你是谁?”老祖宗不冷不热地问道。
“晚辈秦笛,是您的执戟人。”
“哦?”秦楼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你的身影,很像一个人。”
秦笛想起刚才自己是背对着棺材的,老祖宗应该看到的是她的背影。
“秦家现在怎么样了?还有叶家?”
“秦笛不知,我进古墓已经有十年之久了。”
“哦……那……辛苦你了。”
记忆很快拉回,秦笛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更加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