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日落,华市的街道被夕阳渐渐染红,路边的灯珠次第亮起,散发着白蒙蒙的光晕。
秦楼和秦笛走出酒吧,秦伯翰带着一队人马迎了过来。
“老祖宗,怕您不习惯,伯翰为您准备了轿子。”
身后,四个身材健硕,西装革履的黑衣人,抬着走上前,单膝跪地:“请老祖宗上轿!”
秦楼抬头,目光里突然缥缈起来,“伯翰,这可不是轿子,这叫步辇,在唐朝是只有皇室贵胄才可以坐。”
秦伯翰恭笑道:“老祖宗就是秦家的天,莫说这步辇,即便是龙椅老祖宗也坐得。”
秦楼笑了笑,走上前去,朱红色的步辇,散发出古朴深沉的味道,他伸手摸了摸,质地和手感亲切又熟悉,好像又把他带回了盛世大唐。
秦楼心神有些荡漾,他定了定心,坐上步辇。
“起!”秦伯翰亲自喊着,几个大汉将步辇抬起。
抬辇的黑衣人,个个轻功不俗,尽管健步如飞,步辇却仍是四平八稳,秦楼坐在上面,尽显王者霸气。
另一边,华市的地下格斗场,人声鼎沸,有“绞肉机”之称的格斗王黑虎,正以一第二。
尽管身材孔武,脚下步伐却游刃有余,面对两个格斗高手,仍然能自如的辗转腾挪,似乎并不把对手放在眼里。
贵宾席上,椅子空空,并没有看到叶天琴,只有得力助手谢安站在那里,他看看手表,又看看已是渐深的夜色,“秦家人来了吗?”
手下摇摇头:“还没有。”
谢安皱着眉,不明白董事长叶天琴,为什么突然变卦,只让自己来与秦家谈判。
是和那个占卜有关吗?
董事长也太迷信了,谢安这样想着。
“老祖宗到!”
外面突然响起喊声。
只见一顶大辇,被四人抬着走了进来。
辇上的人居高临下,睥睨而视,看着虽然年轻,却着实高傲轻狂,眼神里流露出目空一切的神情。
古怪的是,秦氏集团的秦伯翰,竟然跟在一旁,而且是一副神采飞扬的模样。
谢安走过去,说道:“秦董事长,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看您今天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秦伯翰并没有理会谢安,而是先看了看他身后的贵宾席,“叶天琴为什么没有来!他人呢?”
“我们董事长临时有事,来不了,所以托我全权料理。”
秦伯翰顿觉失望,转身对辇上的人说道:“老祖宗,叶家的子孙没有来。”
这在谢安看来可是匪夷所思,秦伯翰堂堂华市巨擘,怎么会对着个年轻人如此恭敬。
秦楼闻言,瞥了眼谢安,如同看只蝼蚁,继而冷哼一声:“果然,叶家祖上传得开溜的本事,还是没丢。”
此时会场里,响起一片尖叫和掌声,绞肉机黑虎,已经放倒了两个格斗高手,正在对着台下的观众振臂高呼,那暴跳起的青筋,结实的肌肉,着实像个怪物。
“既然这样,咱们的赌约开始吧。”
谢安指指黑虎,说道:“我们叶家派的代表,就是台上这位,不知你们秦家要派谁?”
他看看秦伯翰带来的人了,似乎并没有能在体格上与黑虎比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