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死了?怎么死的?这个鬼手八不是故意找茬儿吗?”李冬雷道。
“能给我点根烟吗?”白大汉打了一个哆嗦道。
李冬雷点了一根烟塞到了白大汉的嘴里,白大汉点了点头道:“谢了,不是找茬死的,这才是鬼手八最可怕的地方,一开始死人我们还没放在心上,后来死的人越来越多了,我们这才发现了异常,而且我们发现,那些赢了鬼手八钱死的人,他所赢的钱跟他的岁数是对应的,一岁十万,比如说这个人三十岁,鬼手八就会输给这个人三百万,在三十天之后这个人就会死掉。我们找高人看了看,那个高人说鬼手八他对付不了,而那些赢钱的人,赢的是买命钱。这个消息传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跟鬼手八对着干了,这个年轻人不仅能打背景深,似乎还有特异功能。这样的人我们还怎么跟他拼?”
“他说的都是真的吗?”李冬雷转头问光头吴道。
“都是真的,我虽然不算书道上的人,鬼手八买命这件事我也是有所耳闻。”光头吴道。
“真他娘的邪乎,你见过这种法术吗?”李冬雷问我道。
我摇了摇头道:“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人这样的事。”
这个鬼手八这时候算是彻底的引起了我的兴趣。
我蹲了下来看着白大汉道:“后来呢?”
“后来?”白大汉苦笑了一下说道:“后来那些赌客们没人敢跟他赌了,鬼手八就拉着我们陪他玩,谁他娘的又不怕死呢?输给他点钱无非是破财消灾了,但是谁要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赢了钱岂不是没命了?而且你鬼手八外号鬼手,在牌桌上谁能玩的过他呢?他真的想输给你,你不想赢都他娘的不行,好几个开场的就这样给他玩死了,这时候我们是真的受不了了,谁也不知道这个人到底他娘的想干什么,他不缺钱的话把我们都赢的吐苦水,可是他要是缺钱的话,他又故意输钱买别人的命,钱能花,命能买来干什么呢?身边有这样一个怪人,那真的是睡觉都不踏实,可是狗日的打又打不过他,那就只能讲和咯,我们找个一个中间人,想着拜他为扛把子,只要他能划出道来让大家有口饭吃,一个月交多少钱都没关系,但是这狗日的不要钱。也不要我们这帮人投诚,这狗日的就是老天爷派下来整我们的,他越是这样我们越是怕,眼见着我们这帮人都要被他逼的跑路了,我们这帮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这世上三教九流的人都少不了,后来就有个白道的大人物出了头拉了一个局,叫上了鬼手八,又叫上了刘家的一个老爷子才把这件事算是给压了下来,鬼手八从那之后没再找过我们的麻烦,他也成了整个南京的无冕之王。”
白大汉说完道:“几位爷,现在你们明白了吧,不是我们俩要找你们的麻烦对你们下死手,我们真的被鬼手八给折腾惨了,他下的命令说谁要来打探那个就弄死谁,我们敢不听?事儿已经这样了,话也跟你们说明白了,你们就当放个屁把我们哥俩放了成不?我哥这血都快要流干了。”
有光头吴在这边,白大汉肯定不会撒谎。
按照他说的这样,这个鬼手八倒是真的邪乎,再一想,如果鬼手八真的是幕后黑手的话,也怪不得刘青山在发现端倪的时候能会有那样反常的反应,是个人都不想招惹这样的一个怪人。
“这事有点大了啊。我说八千,你怎么就招惹上这样的人了呢?”李冬雷挠了挠头道。
“谁他娘的知道呢。”我道,话虽这样说,我心里却十分的清楚,我一个三里屯的穷小子跟这个南京的无冕之王八杆子打不着的,怎么也惹不上他,他做的这一切十有**跟我的身世有关。
“小爷,您倒是说句话啊。”白大汉看着我道。
“你帮我约一下鬼手八,我放了你们。”我看着白大汉道。
“小爷您不是开玩笑吧,八爷是想要你们的命,你们还敢去见他?我承认你们两位爷是难得一见的高手,但是真不够八爷玩的,真到了南京城八爷要是发一句话,我们就算再不想得罪几位,也不能不出手,那时候你们就死无葬身之地了。”白大汉道。
“你想什么呢?”李冬雷看着我道。
“他要真的想要我们的命,我们脚踏进南京的时候就死了。”我道,说完我拿出了电话递给了白大汉道:“打电话给他。”
“真打?”白大汉不可置信的看着我道。
“打!”我道。
白大汉点了点头道:“我敬您是条汉子,您放心,等我们哥俩回了南京,就算是鬼手八摇旗,鬼市绝对不会对几位动手,你们要真的能把那狗日的杀了,你们就是我们的恩人。”
白大汉一边说一边打电话,电话很快打通,白大汉开了免提道:“八爷,我老白啊。”
“明天晚上八点,风满楼,我等你。”电话里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说完电话就挂断了,白大汉道:“他这句话是对我说的还是对你们说的?”
我低头对白大汉道:“你们可以走了,老赵,给他接上骨头吧。”
赵青山点了点头,走过来给白大汉接上了胳膊,这黑白双煞连滚带爬的跑了,他们俩走后,我们几个人都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李冬雷道:“你比我想象的胆子要大的多。咱们现在去哪?”
“回酒店。”我道。
“小爷,您是真疯了吧,现在回去?怕是我们看不着明天早上的太阳。”光头吴道。
“把我们送回去,你今天晚上就带着全家去方城,我会在那边给你安排好一切,你放心,绝对比你在南京过的舒坦。”李冬雷看着他道。
“少爷,你这么说就是埋汰我光头吴了,我是怕那鬼手八,但是绝对不会丢下自家兄弟,该死卵朝天,走,咱们回去。”光头吴道。
我们上了车,再次的赶往南京市区,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李冬雷在看着窗外,赵开山则在默默的抽着烟,等到了酒店之后我对赵开山道:“老赵,你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