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发烫,脖子根冒烟似的。
邵采儿在医院里卸下了绑在腿上的石膏,扶着桌子慢慢挪动几步,感觉蛮好,轻松多了。
医生让她近期不要干重体力活,在家好好的活动活动,加强腿部血液流动。
其实,她也没有什么重体力活。
老公长年不在家,儿子果果在寄宿制学校,每个星期六下午去学校接回家,星期天忙一点,烧几个菜,第二天一大早送果果去学校。
身边很少有同事、闺蜜。
在菜市场买菜,从不看菜价,挑完菜,秤了,菜老板说多少就多少。她不想在这上面花时间。
一个人在家看看书,写写日记。
自从果果上了寄宿制学校,三四年了,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蛮自在的。
她很享受这样的生活。
老公的事,让她猝不及防,差点晕了过去。
她是最后知道老公有外遇的那个人。
那天,家里突然来了几个警察,一股杀气,要不是后面跟着两个说是绿宝石集团公司的员工,她整个身子支撑不住自己了。
警察亮明《搜查证》后,让她靠墙根处站着,就在家里翻箱倒柜搜查。
她腿刚好,想提出坐着,她不敢说。
邵采儿傻愣愣地呆在原地,吓得全身发抖,脑子晕乎乎的,以为自己在梦里呢。
两员工靠近她,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其中一位瘦个问她,柳朝龙的办公文件之类的事,说他们要一起拿走,另一个员工低声跟她说柳朝龙的事。
其中,说到柳朝龙养的女人那里挪用了许多钱的事。
邵采儿有些惊讶,但很快镇定下来。
她早就隐隐约约觉察到老公外边有女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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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邵采儿起了个一大早。
今天是探监的日子,她还要完成另外一件事。
采儿匆忙洗漱一下,顾不上吃早饭。
从衣柜里挑了一件墨绿色衣服穿上,对着镜子上下照照,转过身,照照背部,挺合身,满意地冲着镜子嘻嘻一笑。
这件上衣是老公从澳门给她买的。她舍不得穿,一直放在衣柜架里。
回到厨房间,胡乱地从碗柜里拿了两只菜包子塞在手提包里。
进里屋,从床底下拉出一只深灰色大包,掂了掂。
提着大包,关好门,下了楼匆匆赶路。
一晚上,她费了好大劲,从门缝夹板里取出三十万,准备交给警方,试图想从警方那边得到宽大处理。
老公太狡猾了,这钱藏的够深的,连警察搜查都没找着。
要是老公忘了这事,房子转换了,那不是便宜了下家。
这小子太自私了,连自己老婆都不相信?
这么多钱至少可以给老公抵罪三年五年吧。
反正,她是这么想的。
坐了三个多小时的车,打个盹都不敢。
后座的那人,贼溜溜的眼神。
她得时时提防脚下的包,那是要给老公抵罪的钱呀。
途中,从手提包里取出菜包子,勉强地吃了一个,没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