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你们真乖,等娘把舅舅的伤治好,就来抱你们。”
何苗实在爱极了这两个小东西,怎么也看不够。
不过,想着外边在生命线上徘徊的弟弟,便强忍着抱抱亲亲他们的冲动,把从空间里抠出来的泥巴拿出,用力地捏成了小药丸形状,再把泉水倒入她吃饭用的碗里,便走了出去。
王婆子瞧着何勤身上的伤势不断流血,而那几名汉子又在问东问西,早就心急如焚,她望眼欲穿地盼着何苗出来,有一搭没一搭地敷衍着那些人。
待看到何苗迈着步子走来,她暗暗松了口气,丝毫没发觉儿媳已成为了自己的主心骨。
“总算来了。鸣媳妇,你为何在房内逗留这般久?你弟弟病情紧急,得等你拿主意救治啊!”那瘦高汉子道。
“我是忽然想起,我相公曾经拿回来过几颗伤药,我方才找了找,找到一颗。我先为我弟弟服下再说。”
何苗疾步而至,让王婆子托起何勤的头,她把那颗泥巴塞入何勤的嘴里,而后喂他喝泉水。
粗壮汉子嘀咕,“他身上的骨头都断了,一颗伤药如何能治?你这不是耽误他的病情吗?”
何苗没有说话,只是很紧张地看着何勤,暗暗祈祷泉水管用。
然而,他此时已不知吞咽,泥巴在他嘴里散开,和着泉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来,何苗忙用帕子擦去,可靠得近的瘦高汉子已起了疑,“我怎么瞧着这药泥有点像泥巴?”说着便将脑袋凑了过来。
何苗忙侧身挡住他的视线。
这瘦高汉子顿时便恼了,“你这妇人,你弟弟的命是我们救的,我们关心他才看得仔细些,这都不让?”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你要是没钱,或者不想救你弟弟就直说吧,靠这么一坨跟泥巴似的药丸就能救他?做梦吧?”
“就是。我们拼着老命把他带回来,可你完全不当他一回事,这太闹心了。你给个准话吧,若是真不救,我们几个便凑点医药费,送他去医馆。”
何苗没有理会他们,用帕子将何勤下巴、嘴角泥水擦去,而后捏住他的下巴,继续灌下泉水。
许是有些泉水流入了他的口中起了作用,他开始有了意识,开始本能地吞咽。
一碗水灌下,他的气息都稳定了下来。
“呀,奇怪,他好似真的好了许多。”那名粗壮汉子想要走近,何苗再度挡在他跟前,“这位大叔,我弟弟现在需要休养,我们出去说话。”
“这才有些好转,便要过桥拆板,翻脸不认人了?”这汉子也恼了。
“大叔言重了。各位大恩,我和弟弟以后将会永铭于心,日后但凡有我姐弟能帮得上忙的地方,我们定会全力以赴。”何苗淡然道。
瘦高汉子顿了顿,便冷哼一声,“倒挺牙尖嘴利的。你弟弟伤势过重,即便眼下缓过来一口气,可身上骨头都断了,你不找大夫,他一样保不住命。”
“我知道,我等相公回来再想办法。”
“他眼下奄奄一息,能等得到吗?”
“我相信我弟弟福大命大,他会挺到我相公回来的。”
不管这些人怎么说,何苗都始终淡定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