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喊了一句,他还是没有反应,宋濂颤着身体走了上去,老头子转过身对着她脸部抽搐的笑了笑,宋濂在那一瞬间泪如雨下。
她一把跪在他面前反反复复喊着爸爸,可他却始终睁着那双浑浊的眼睛无悲无喜的看着她,像是看一个陌生人。
宋濂在房间哭了很久,我觉得那样的哭声算是她这辈子哭的最为伤心的,我站在门口擦了擦眼泪。
然后笑着走了出来,一个站在走廊里静静坐了一段时间。
电话再次响起的时候,我毫无悬念按了接听键狠狠的骂了一串,许深霖,我告诉你,老娘这辈子就算被一只猪给拱了,你也别想我会嫁给你,你要是真喜欢我就给我准备好一辈子打光棍吧!我告诉你,老娘不和你玩儿了!你最好是从我视线里滚出去,滚的越远越好。
我说完觉得还不解气,立马又加了一句,你告诉我,你喜欢我哪点了,我改行吗?我告诉你,我这人脾气差,还不懂得体贴人,你知道我前夫为什么和我离婚离的那么心甘情愿吗?我连和他上床的时候,都敢一脚把他从我身上踹下去,你觉得我这样的人还有的救吗?
电话一直无限沉默许久,那端才缓缓来了一句,宋文静,我就是你口中上床被你一脚踹下去的前夫。
我手一抖,手机差点没在那一瞬被我给扔了出去,我在心里骂了一句妈的,今天什么黄道吉日。
然后立马转变嘴脸,笑嘻嘻的说,嗨喽,前夫,请问来电光临有何贵干。
林安航在那端牙痒痒的说,宋文静,你一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你那台洗衣机我今天试了一下,妈的,把老子洗衣间烧成了茅草屋,你做人能不能不那么阴险?我以为我们做不成夫妻,至少还能做情侣,你埋了什么炸药在里面,不至于为了出个轨,连杀死我的心都存了吧。
我没听懂,说,什么炸药,什么杀死你,林安航我告诉你,我要是想杀你,你早就在我手上死了千百回了,别把自己想象的那么重要成吗?
他微微沉默了一下,说,我今天自己修了修,觉得挺好用的,洗了一回,那玩意儿自己就自动爆炸了。
我很没道德在那里仰天长啸了许久,笑的气都喘不匀的说,恭喜你,前夫,你也有今天,别把自己当天才,说不定你脑袋也只知道一加一等于二。
他见我说着风凉话沉默了许久,忽然问到我先前的话题上去,说,你要嫁给谁?
我皱了皱眉,直觉就不想和他谈论此话题,下意识回了一句,关你什么事。
林安航说,是不关我事,你总让我有个准备,我好备个开门红包。
我说,红包就算了吧,只要你别在我婚礼上送花圈就好了。
林安航沉默了相当长一段时间,忽然低下声音问了一句,宋文静,你真要嫁给姓许的?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你知不知道他们这样的人家根本不是你玩的起的,许氏集团现在背后账务可是一团乱,我和你说,现在税务局正开始查他们了,你最好别去趟这浑水。
林安航说完,见我不说话,疑惑了一段时间道,怎么了?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我说,林安航你是不是觉得我就是个傻逼,天生就该被你们男人骗?你是不是觉得我活该被男人骗一辈子,我告诉你,我和谁结婚和你无关,你以后要是再给我打电话,你信不信我拉黑你?还有,管好你家苏茜,别让她三天两头的来我这里闹事,我这里不是精神病院。
我骂完,林安航还想说什么,我一气喝成将电话一挂,然后躺在长椅上手脚酸软无力,林安航刚才说许氏集团税务一团乱,是不是真话?还是恐吓我的。
我来不及多想,因为我一回头,许深霖就面无表情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躲在墙角听我和前夫说了多久的话。
我表情无比僵硬的说了一句,好巧,你也在这里。
他说,不巧,我找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