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杖毙,奴仆们纷纷哭嚎起来,“皇后娘娘饶命啊!”“娘娘恕罪!”
夫人们用帕子掩着口鼻,这可是几十条人命啊,魏皇后罚的也太重了,可谁也不敢开口求情,都知道魏皇后在气头上,免得引火烧身。
闹剧结束,魏皇后走了,众人才开始陆陆续续地收拾东西下山。
沈翊扶着闻姝回到厢房,“何必为她求情,她小时候没少欺凌你。”
那杯鸩酒,合该闻婉下肚。
“不是为她求情,是因为永平侯,”闻姝叹了口气,“侯爷身为人父,对闻婉定是有父女之情在的。”
还记得从前永平侯在府中时,闻婉很得侯爷的宠爱,因为娘亲一事,她记着侯爷的好,这才出口求情。
“还是你心善。”沈翊想想也是,永平侯八个子女,他的几个孩子都歪瓜裂枣。
闻琅闻琛就别提了,闻璟学了武,瞧着有点能担事的样子,但年岁还小,永平侯府百年家业,怕是要倾颓了。
章氏当真娶错了,既不会教养子女,也没有当家主母的度量,还目光短浅,若非她一味想攀附权贵,低调谨慎一些,永平侯府也不会落到今日的尴尬局面。
“四哥你闭着眼睛夸,今日之事我才是罪魁祸首啊。”闻姝哭笑不得,她觉得自己和“心善”这个词是挨不着边了。
沈翊:“不一定,我觉得瑞王妃小产蹊跷,即便落水,可一会就救上来了,还没闻婉淹得久,不至于这么快就小产。”
瑞王妃从落水到小产,半个时辰都没有,太快了。
“可能还未满三个月吧,头三个月是容易小产。”闻姝当他是宽慰自己,便说:“总之事情已经这样,过去就不提了。”
“行,那就不说了。”沈翊也只是猜测,他是觉得瑞王府原本就一团乱麻,瑞王妃这孩子除了魏家,没有人希望她生下来,连瑞王也未必。
闻姝想了想,“我想去见见闻婉,方便吗?”
“晚一点,等皇上皇后离开再带你去。”沈翊知道两人还有些话要说。
“好,那歇会吧,有点累了。”闻姝手上还在隐隐作痛。
“走吧,”沈翊扶着她进了内室,“晚上去庄子上住,明天再回定都。”
“好啊。”闻姝说着打了个哈欠,困出了眼泪。
这一觉她睡得久,日头都快下山了,两人才去到寒山寺关押闻婉的地方。